闹事的两个男子见情形不对,嘴里嚷嚷道:“你们人多,我惹不起,我走。”说罢就想开溜。可杨帆何等机灵,一直注意着他的动向。
“这位客官,您既然觉得自己吃亏了,不如稍安勿躁,等我找了捕快,还你一个公道。”杨帆冲着安知意眨眨眼,正气凛然道。
在场的食客也帮着劝着那两想走的,有个口直心快的大婶,直接说了句:“大兄弟,这会可不兴走啊,你这走了,脏水就泼人家身上了。”
“对啊对啊,人家小姑娘也不容易,都光明正大的叫报官了。”另一个熟客接话道。
“莫不是你心虚吧?真的冤枉人家?”先前说话的大婶,继续道。
这话一出,在场的食客眼神中就带着些异样了,毕竟好些铺子生意过好,都会弄惹到点是非。谁也不是个傻的,稍稍点拨就都能看透了。
闹事的两名男子听见有人如此说,又看到众人的脸色,霎时间就更站不住了。生怕捕快来了,给他们带走。
“二位,小女子多嘴再问一句,这真的是在我们家小汤包中吃出来的?”安知意似笑非笑地盯着眼前的两人。
闹事的两个男子,原本是受人指使,初来时见着掌柜的是个小丫头,心里还有些看不起,觉得这单生意也太简单了。
可现在,自己竟然被这小丫头凌厉的眼神盯得有些后背发凉。刚刚一直不曾出声的那人,准备开口,“是……”,但触
及到安知意的眼神,又憋了回去。
另一个看着虽然还算镇定,但额上也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安知意和杨帆也不着急,就这样盯着,等着他们的答案。
好一会,安知意又开口说道:“若是如实说,是铺子的问题,我们也会赔偿。若不是……”
这话让在座的食客又多了几分好感,刚刚仗义执言的婶子说道:“有错就认,认了就改,没错也不惯着,丫头得有些气性才好。”
安知意冲着婶子感谢的笑笑,这话很明显是提点她,让她硬气些。
原本还坚持的两个闹事者,见自己现在是铁定出不去了。若是等一会,捕快真的来了,那保不齐这新年头上,要去衙门过了。
想到了这一层,其中一个直接讨饶道:“掌柜的,这小汤包不是你们家的,有人故意让我们兄弟两来闹事的。”
“哦?”安知意没说话,反倒是杨帆似好奇一般,疑问了一下,别说,还真有些气场。
“真的,年前就找到我们了。原计划是除夕那日来闹的。结果你们那日关的早,没赶上。”
“前两日,那人便又找了来,说你们要开门了,让第一日就来,影响能大些。”
安知意听着,心里也在琢磨,到底是谁那么闲,想着来找从安居的事。
“让你来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安知意想着,能多问些线索也不错。
“男子。”闹事者老老实实答道。
“你们先在这里坐会。一会有事
问你们。”安知意想着,现在看的人太多了,不便问那么多的细节,遂不容拒绝地安排道。
那闹事的两人虽然有些忐忑,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老老实实待着。杨帆怕人跑了,去里面喊了老爷子来旁边坐着,就这样守着。
安知意将看热闹的食客安抚好,并借着新年的由头,给了折扣,这一波谁不说一句,安掌柜的会做生意。
待早市过后,客人也散的七七八八了。安知意帮着杨帆收了笼屉什么的,这才走到闹事人的那桌,给老爷子道了谢。
“你们可能描述一下,让你们来找麻烦那人的容貌?”安知意想着,自己就认识这么些人,有个大概的印象也能对上。
“小姐,这没法子看到,他找我们时戴着斗笠,低着头,身高与我这兄弟一般,我压根就看不到正脸。”前面一直说话那人道。
安知意听着这说法,又想起那人强调除夕、初五这样的日子。这明显就是对安家颇为熟悉的人,这不就是顾淮舟、姚冬雪这些人会做的?
但姚冬雪在县城,怕是不会让人到镇上闹。如此,就只有那一人了?
那他图什么呢?
安知意有些不理解?若顾淮舟也是做生意的,那这样还可能说是在抢客人。但明显这是损人不利己啊。
杨帆见安知意不说话,便知晓她在考虑事情。虎着脸对闹事的两人说道:“你们今日的行径,已经被好些人看到了。若是再来闹
,也不会有人信你们……”
“不会了,不会了。”两人连忙摆着手,肯定道。“小姐,我们知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