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有法子。”
如果顾淮舟手里拿着名单,还有机会与京中官员接触一事告知自家老爹,宁从言相信,哪怕这是梦中所得,老爹也会想法子断了这条路。
要知道,这姓苏的与宁家可并不对付呢。
不过这些,宁从言暂时不打算告诉安知意,一步一步来吧。
“那顾淮舟去府城一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安排?”安知意好奇道。
“已经安排好了啊。”宁从言颇为得意。“今日你去孟府的空档,我将诗琴接了过来,将瀚文书院招生一事,告知了顾淮舟。”
“他都没顾得上与诗琴好好叙上一叙,便匆匆去找了姚夫子。”
“也就你回铺子前面一刻钟的功夫,下人来报,说姚夫子去了府城。”
“想来,这事明儿就得办好了吧。”
“我也安排好了人,明日一早会去顾家收宅子。”
宁从言将这些事,细细地告知安知意,两人谈得七七八八之事,杨婶正好端着鸡汤来。
“行了,你吃吧,我且回了。”
言罢,宁从言就大步离去。杨帆正巧也从里面出来,见安知意望着宁从言的背影,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说道:
“东家今日可真是劳累,在周遭的几个村子跑了一圈,又在铺子里等了一个多时辰,好似还没用饭呢,怎么就走了呢?”
“他,不曾用饭?”
安知意听到这,心中泛起了涟漪。
“是呢,此前我们到铺子的时候,
大家都吃完了。”
“我娘要给东家做,他说等着你一起。”
后面杨帆说了什么,安知意已经听不清了。
但她方才,只觉得自己特别累,所以从头到尾都没有注意到宁从言的状态。
此时,隐隐生出了内疚。
“掌柜的,你怎么了?”王小兰见今日安知意一直不曾到前面做事,心中担忧,便跑来房里问。
“身子有些不爽利。”安知意原本是按照宁从言交代的,在铺子里老实待着,厨房里帮帮忙也就行了。
岂料,晨起是头重脚轻,站不住了。
她想着,睡一觉变成了。
这一觉,便睡到了王小兰来敲门。
“呀,你这脸怎地红成这样?”王小兰看着不对,又伸手探了探额头。“这烫得不行呢!”
“没什……”么字还没出口,王小兰已经飞快跑了出去。
过一会,王老太太就端着一盆温水进来了。
“还真是发热了。”王老太太探了安知意的额头,又拧了帕子,给她小心擦着。
此时安知意感觉越来越难受,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可怜见的,且忍忍,小兰去请大夫了。”
王老太太就这样陪着,安抚着,倒是让安知意舒坦了不少。
“还好,来得快。这热得不像话了都。”大夫一番诊脉,有些感慨。
“可是很严重?”
王小兰焦急的模样,让安知意心中格外感动。
她不知道的是,王小兰拿着两分工钱。一份是从安居的月钱,做伙计得的。一份是宁从
言的赏钱,照看安知意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