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栏杆上是为了如果真的有什么突发状况,她能直接跳下去,手掌和手指上都有老茧,说明长期使用阵刀这类的长柄兵器,常用的右腿置于后方,这都是准备的架势。”镜流朝着女人身后望了望,“但是没看到武器。”
“是么……”丹叶挑眉,“景元这是给呼雷弄了个好场地啊。”
“嗯,就等着他上来了。”
呼雷一定会上来的。
这里是他唯一能逃出去,或者谋划后续的地方。
当然了,如果呼雷心甘留下,或者随着幻胧逃出去成为所谓蟒古思的傀儡,他也可以不来,那样的话景元也就不会对呼雷有什么期待,可能马上呼雷就得死。
万事俱备,静待呼雷。
“娘子当初也是在这边夺得剑首的?”渊明看向镜流。
“嗯。”镜流点点头,“我是那一届的守备剑士嘛。”
“可惜啊,这一任演武仪典不决出剑首,没什么看头了。”应星摩挲着下巴,“上一任虽然也没有决出剑首,但是起码有看点。”
“嗯?”渊明挑眉,“上一任阿流不是成为剑首了吗?”
“不是,你没弄明白,他们师徒三代经历了三届演武仪典,第一届的守备剑士是镜流,决出她是剑首,第二届因为罗浮当时有云上五骁,没有什么意外情况,所以正常举办,当时的守备剑士是景元,因为景元当时是云骑骁卫,而且当时镜流还在任,所以那一任没有决出剑首。”
应星摊了摊手:“这一任的守备剑士是彦卿,但是这一任因为之前建木复苏的原因,加上还有很多其他的因素,云骑军不参战,所以也不会决出剑首。”
最多也就是其他仙舟的云骑军赶来凑凑热闹,也没有多少人。
过往的演武仪典都会有罗浮本土云骑军的参与,热闹的很,云骑军之间本身就熟络,打起来也不留手,现在大家见过的都是普通云骑军,过往的演武仪典中,基本上每一个云骑军的小队长和大队长都会上去比划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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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那叫一个精彩。
或者曜青或者其他仙舟的将军也会带两个好手过来,大家上去切磋。
云骑军打起来不留手,而且尽显风采,阵刀,长剑,甚至是拳脚和飞剑,你来我往,十分精彩,到最后打到其中一方连爬都爬不起来,两个人也不互相记恨,伸手一拽,互相扶着就下场了。
胜利,战斗,技巧,友谊,展现的淋漓尽致,充斥着某种暴力美学。
现在没了云骑军,一群野路子看上去也没什么视觉冲击力了。
演武仪典到底看的是拳脚之间的精彩,野路子最大的问题就是容易出盘外招。
比如撒点暗器,用点毒之类的,闹哄哄的和演武仪典的初衷就不符了。
“景元元那一届,我还上去凑过热闹呢。”白珩靠在栏杆上,“没想到那之后七百多年才再举行演武仪典。”
“心有余而力不足咯。”丹枫耸耸肩,“哪还有心思弄什么演武仪典。”
罗浮当时的情况也确实不适合弄演武仪典。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不管你们的世界有没有昼夜的概念,祝你们早上中午晚上好!我是你们亲爱的主持人叽咪!”主持人的声音响起。
走上台的是一个……长着鸟头的…偃偶?
“演武仪典!到此结束了!”
叽咪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却被狼啸打断——雄厚的狼啸自天空传来,巨狼从空中落下,重重的落在场地上,手中提着大刀,没地三尺。
渊明看了看呼雷的模样。
该说不说,这步离人的复生能力确实强大——或者说是丰饶的力量强大,皮都被他撕下来好多次,现在竟然还能恢复如初。
真是恐怖的恢复能力啊,渊明不由得感叹道。
几乎要赶上匣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