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心中一凛,悻悻的站了起来。
好一阵,他才恨恨的问:“姓严的,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严小开轻哼一声,“姓严的?姐夫都不会叫吗?”
秦寿双目圆睁,怒火仿佛要夺眶而出,将严小开活活烧死。
严小开也不说话,一只手又抬了起来,又到了鼓面上。
秦寿大惊,急声惊叫:“别拍!”
严小开便要求,“那叫声姐夫来听听!”
秦寿咬牙切齿:“草……”
“咚!咚!咚!咚!”
严小开眉头一紧,手就毫不犹豫的将拍了下去,而且一连拍了好几下!
那不算大的鼓声,落到秦寿的耳朵里,却像是震天动地的惊雷,震得他脑袋一阵阵眩晕,尤其让他难受的还是心脏,每一次鼓声,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到他的身上,让他感觉压抑,困惑,沮丧,难受,伤心……
是的,严小开的鼓声不会让他感觉疼痛,却会让他难过,一种发自内心的难过。
这种难过,有点像是自己的新欢是别人的破鞋,而且不只一个人的。
这种难过,有点像是和情人近在咫尺,却隔着着无形的厚墙,永远没办法在一起。
这种难过,有点像是心里住着一个向往自由,向往解放的灵魂,想要破体而出,可是又无力而为,即痛苦又挣扎。
这种难过……
秦寿捂着心脏,眼眶却已经湿润,眼泪一滴滴的落了下来,不一会儿就泪流满面了。
“你,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严小开不为所动,“先叫姐夫!”
秦寿咬着牙,屈辱又愤恨的盯着他,可是在看到他又一次抬起手来的时候,全身一阵阵狂颤,无边的恐惧终于使他张了嘴,“姐,姐夫!”
严小开终于笑了,“对嘛,这样才乖嘛,坐吧!”
秦寿无力的坐了下来,可是刚坐下去,心里就突了一下,眼泪也止住了,因为那只鼓就在他的侧边,离他不远也不近,恰好就在两人手臂的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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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突然出手去抢鼓,会不会比他快一步将鼓抢到手中呢?
如果,我抢到了鼓,将它毁掉,是不是就不用再受他控制了呢?
当这些念头涌起来的时候,秦寿的心脏无法自控的怦怦狂跳起来,就算用一只手捂住了心脏,也无法让它平缓下来,也无法让自己在兴奋与狂喜中平静下来。
然而,就在他将这股冲动化作行动的时候,严小开却做了一个让人大跌眼镜的动作。
他轻轻的抬手,将鼓一推,一下就推到了秦寿的面前。
秦寿一下就呆住了,难以置信的看着严小开,痴痴的,傻傻的,完全反应不过来了。
严小开淡笑:“你不是对它很好奇吗?那你就拿去好好研究吧!”
听了这话之后,秦寿刚才还兴奋激动的心情,顿时就像被狂风扫下的树叶,颓丧成一片一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