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重新回到路上的时候,终于平静下来的尚欣问:“这些女人是怎么死的?”
严小开就把事情大概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又问:“你母亲会武功吗?”
尚欣摇头:“我不清楚!”
“不清楚?”
“我从来没见过她和别人动手,怎么知道她会不会武功?”
严小开想了一下说,“那你能不能把你母亲的资料整理一份给我。”
尚欣疑惑的问:“你要干嘛?”
“当然是帮你找她啊,你以为我想干嘛?”
尚欣犹豫了一下,终于从自己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了一个U盘递给他。
严小开问:“这是什么?”
“我妈的资料!”
严小开愕然:“你一直随身携带着?”
尚欣没有回答,眼中却有着无法掩饰的忧伤。
母亲的资料她虽然一直带着,这些年也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但始终都没有任何的消息!
这个纹身,可以说是唯一的线索与进展。
车行一阵,尚欣终于再度开口,“现在去哪儿?”
“回家,吃饭,睡觉。”
“不,我不回你家了,你给我在附近找个酒店吧,然后抽空把我的行李送过来……”
严小开打断她:“什么话,那不但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好不好?你忘了这个家你也有份的话吗?”
“可是婞姨又不在了!”
“她不在,我不是还在吗?”
“可是你现在已经有别的女人了!”
严小开哭笑不得,好一阵才说,“毕瑜就这么不讨你喜欢吗?她怎么得罪你了?”
尚欣摇头,“毕瑜姐长得很漂亮,她也没有得罪我,而且我也能看出来,她是一个不错的女人,只是……我还是觉得婞姨好!”
严小开突然一打方向盘,将车“嘎”的一下刹停在路边,情绪激动的冲她吼了起来。
“婞姨,婞姨,你就知道婞姨,你以为我不知道她好,你以为我不想留住她,你以为我不想她?可是她已经恢复记忆了,她已经性情大变了,她杀人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她再不是过去那个温柔善良慈悲宽容的郝婞了,你难道一点都不明白吗?”
每个人身上都有伤口,严小开的伤口无疑就是郝婞!
这种伤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也不是无尚心法可治愈的!
伤口发作的时候,他每每都会疼得撕心裂肺!
尚欣回来,原本就让他睹物思人触景生情,而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郝婞,终于刺激了他的伤口。
尚欣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响,她才喃喃的说:“你这是……突发性羊癫疯?”
一句话,使得严小开身上竖起如箭般的羽毛通通都垂落下来,长长的叹口气:“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