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前,严小开和尚欣回到了儒步村。
车子驶入村口的时候,严小开挠着脑门问尚欣:“哎,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东西。”
“忘了什么?”
“不知道,反正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没有做似的。”
尚欣撇撇嘴,一脸鄙视的叹息:“年纪轻轻的就患更年期失忆症,到老了你怎么得了哦!”
严小开苦笑,“你帮我想想啊?”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哎,你是不是忘了告诉你那个扮疯子的朋友,今晚会去找他?”
“我已经和他说了啊!”
“说了?什么时候?”
“就我扔面包给他的时候啊!”
“我怎么没发现?”
严小开心里暗笑,要是能让你这么容易发现,我们还叫特工吗?
“你再想想,还有别的事没?”
尚欣摇头,“想不到!”
严小开只好不再说什么,朝自家老屋驶去。
车子驶到了老屋门前,严小开下车走进院子,看到了正坐在院子里忙碌着打电话或写请帖的父母,这才突然想起了自己忘掉的事情,母亲让自己去镇上买东西的。
严母见严小开两手空空的回来,不由问:“让你买的香纸油烛呢?”
严小开脸色窘迫:“我,我忘了!”
严母愣住了,“你忘了?”
严小开硬着头皮点头:“嗯!”
你吃老人屎了,记性这么差?买个东西你都能忘了。
如果是以前,严母肯定会这样数落他,但现在儿子大了,何况不但儿子的朋友在,一帮亲戚也没走呢!为了给儿子留颜面,她只是瞪了严小开一眼,不再说什么。
严小开立即扬起车钥匙说,“我再去买!”
“我去,我去吧!”严老五见状赶紧走上前来,眼巴巴的看着他手中的车钥匙道,他在惠城的一个厂子里给别人开货车,见识过的豪车不少,奥迪Q7也看过,却从来没开过,所以想过过手瘾。
严小开没有犹豫,直接就将车钥匙递给了他,“五叔,那麻烦你了。”
严老五喜出望外:“不麻烦,一家人嘛,这有什么麻烦的。”
看着驱车而去的严老五,又回头看看屋子里的一班也不知道在忙什么的亲戚,严小开疑惑的问母亲,“妈,祭祖不是完了吗?他们怎么还没走?”
往年祭祖的时候,虽然也会像今年一样,严家的兄弟姐妹纷纷从外地赶回,但祭祖一过,全都鬼投胎似的匆忙离开,有的当天就走了,有的顶多住一宿,今年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人走,也难免严小开感觉奇怪。
一旁的严父闻言便说,“你叔伯他们知道我们要进新宅,所以全都留下来帮忙了!”
严母嗤之以鼻:“咱们家要是跟过去一样穷得叮当乱,别说进新宅?就算你病得马上要断气了,你看他们会理你不?”
严父气苦:“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严母神色阴沉不定:“你可别刺激我,我还能说出更难听的。”
严小开听着两老的语气不太对,这就问:“爸,妈,你们这是怎么了?”
严母没好气的说,“你问你爸去。”
严小开只好看向父亲,“爸,怎么了?”
“你小姑的女儿考上了大学,学费还差一些,所以管我借了一万块。”
严小开失笑,走过去轻挽着母亲的肩膀:“妈,别的事情咱可以不帮,但上学这种事情,咱们怎么能不帮呢?你忘了我上学那会儿多困难了吗?”
“你上学那会儿困难,可谁又帮过咱们家了呢?”
严小开安慰她:“妈,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计较的!堂妹要上大学,别说是小姑管咱开口借,就算是白给,咱们也是要给的啊!”
严母愤愤的说,“你,你个败家儿子,你要气死我是不是?我生气是因为这个吗?我不知道上学是大事,关系着一辈子的前途?别说是一万,两万我都肯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