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席逢越关心道,好像两个人不是师生关系,真的就是朋友一样,他又问:
“有抹药膏吗?伤口会不会留疤。”
留疤。
听到这两个字眼,姜见月想到什么,不由地多看了席逢越一眼。
她没忘记,面前这个人有些什么奇怪的癖好。
他对伤口似乎有种莫名的迷恋,尽管不至于到什么病态的地步,但看见流着血的伤口时,那散发着幽光的眼神却还是让人觉得膈应。
虽然之前,兆沂山坠崖那次,他没有怎么表现出来。
但姜见月知道,很大概率是因为那时候还有郁簟秋他们在场,以及她的伤口已经被冲洗得发白,可能不符合他变态的审美。
“伤口好得差不多了,谢谢席老师关心。”姜见月维持了表面的和谐,礼貌地回答。
“那就好。”
从少女的手臂上收回目光,席逢越没有再多问什么,而是突然又提到了刚才的事情。
“还有什么问题吗?姜见月。”
“你想知道的话,我都可以解答的。”
洁净的镜片下,那人那双柔和的、容易让人卸下心防的眼睛,不着痕迹地闪过一抹精光。他言笑晏晏:
“无论是什么事情。”
回应他的,是姜见月的犹豫。少女似乎很纠结一样,她欲言又止。
席逢越没有催促她,而是耐心地等待着。
等待她问——
“我师兄他是有什么心理问题吗?”
“你后面还会找上楼固北,是吗?”
那想象中的画面最后却被少女的另一个问题所打破。
男人一时没能控制好,流露出了些许惊愕的神情,但很快,他又笑吟吟地回答了少女的问题:
“姜见月,不是我找上他。是他的家人,主动把他送到我这里。”
“至于会不会有下一次。”
席逢越微微俯下身,无视那个身上还带着肮脏血腥味的男人的骇人目光,拉近和少女的距离,他道:
“你可以去问你的师兄。”
“毕竟他现在应该对你——”
“唯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