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除了瑟曦,詹姆这辈子没睡过别的女人,他在想如何礼貌地赶走手脚并用紧紧缠住自己的陌生女人。
他感受到了滚烫的气息,接着她柔软的唇几乎贴着他的耳朵,呢喃:“我叫皮雅,达冯爵士告诉我,您非常需要温柔的安慰。”
她对他低声倾诉:“国王为您披上白袍时,我还是个女孩………你好英俊,大家都说你是七国最勇敢的骑士。后来,我和许多男人睡过,每次都闭上眼睛,假装那个人是你,幻想他们有你柔软的皮肤和金黄的卷。”
皮雅的一只手在巧妙地游走,让毯子微微鼓起。
詹姆从她沙哑的声音里听出了一股无法掩藏的欣喜:“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居然能躺在这里,诸神仁慈。”
听完皮雅的表白,不仅让詹姆找不到赶走她的恰当理由,也拨动了他的怜悯之心。
瑟曦………
或许,过了今夜,他就可以彻底的不再爱她了。
詹姆欲要翻身,皮雅却温柔地阻止:“我的好骑士,您喝多了,它先需要我的照料哦。”
昏暗的帐篷内响起她低低的笑声,然后………她滑了下去。
…………
…………
“哈哈哈!”
黑色的船帆高高扬起,在劲风中鼓荡不止,暗红色的“宁静号”在破浪前行。
攸伦·葛雷乔伊的笑声在海风中回荡。
甲板上,一个身影扭曲身子躺着,他的衣服破破烂烂,沾满了血迹和污渍。
鸦眼玩味地打量着几乎不成人形的伊伦-·葛雷乔伊,道:“我的好弟弟,你的小花招还真是送了我一份惊喜。”
伊伦艰难地咳出一口血痰,道:“你非常生气,攸伦,咳咳,我早就看出你对我心怀恶意了。”
鸦眼在伊伦旁边蹲下身子,俯视了会儿,道:“看来你到是笃定我找不回被你偷走的东西了。”他勾起了嘴角:“让我猜猜………也只有她了,我的好侄女———阿莎。”
伊伦海草般的乱被攸伦拨开,露出了皮开肉绽的面庞。
鸦眼欣赏了一小会儿,嗤笑道:“你还真是改变不了愚蠢的样子,你从小就这样,不懂得乖乖当好我的弟弟…………”
弟弟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让鸦眼很兴奋,他哈哈大笑了下,道:“很久前我就提醒过你了,你早晚会再次落到我的手上。”
笑容突然一敛,鸦眼唯一的眼睛变得冷冽:“你的自作聪明,不仅害了你自己,也害了我们的萨沙。我本来想放过她的,她毕竟是巴隆的血脉………”
伊伦呸了一声,冷笑道:“攸伦·葛雷乔伊………不要把其他人当傻瓜………你从未想过放过谁………我………还有阿莎………你都想杀掉………所有葛雷乔伊………你就是个疯子………”
鸦眼用一根手指挠挠脸颊,道:“其实,我还真没想好怎么处置阿莎,毕竟她只是个女人………”
蓝色的眼睛盯着伊伦,他的唇角缓缓勾起:“如今,我是不得不好好考虑下了,你还真是为我出了个难题,好弟弟。”
“咳咳咳………”
顿了顿,伊伦嘲讽道:“放弃吧,攸伦,你别想再找到龙之号角了,阿莎的舅舅会帮阿莎做出睿智的选择,他是‘读书人’,他的智慧无与伦比。”
闻言,鸦眼饶有兴致地道:“哦?他还能做出什么选择,我天真的弟弟,你觉得他会不想要十塔城了吗?”
“哈………哈………”
伊伦·葛雷乔伊笑得咳出了血:“那你要好好找个借口了,毕竟大家都知道‘龙之号角’是我弄丢的,而罗德利克·哈尔洛头领自始至终都待在哈尔洛岛。”
鸦眼观察着伊伦的嘴,道:“看来你是真的不怕死。”
“尝过死亡滋味之人,不会再畏惧死亡。”
伊伦咧开满是鲜红的嘴:“逝者不死,必将再起,其势更烈。”
…………
…………
虽然鳟鱼打开水闸填满了奔流城下的壕沟,但兰尼斯特军队没有给他们多少喘息的时间。
只是过了一天,兰尼斯特军队便在达冯爵士的指挥下,把巨大的攻城锤再次推上了对着城门的石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