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另一种可能。
站在门前的男人看着外面,看着云初重新从最开始的一招一式开始温习,偶尔承影凑上来指导,就难免有身体接触,但是承影不会趁此机会大模特摸,毕竟他觉得现在云初就是需要挥洒汗水,靠疲累来缓解心中的烦闷苦涩。
即使练的是初学把式,也和小时候有了明显差别,小时候还没有剑高,挥舞着一把小木剑在那里练,也不知道要可爱死谁。而现在,即使因为心绪杂乱而失去战意,那招式依旧漂亮的无可挑剔,他看着云初随手挽出一朵剑花,咬了一口手中的馅饼。
嗯,赏心悦目。
沉棠本来想这么一直沉默的看下去,结果那狐狸睡醒不知道抽什么风,看到他在门口就扑过来咬他背在身后的手掌,沉棠一时不察往前走了一步,云初长剑入鞘,回头就看到了这副一人一狐互相不对付的景象。
你别说,虽然笑出来可能不是很礼貌……但是云初莫名有些想笑,怎么自己还能和自己打起来呢,她唤了一句师父,小狐狸就若有所感,带着满嘴的血腥味就从他肩膀上一个大跳,跃入云初怀中,温顺的让她用手指梳着背上的毛发。
“诶呀。”
灵剑悬浮空中,云初将狐狸放在肩膀上走到男人面前,还没伸出手,沉棠就很主动的把手指展现在她眼前,这次被咬的是手掌侧面,依旧是两个流血的窟窿,一路看下来,这可怜的手掌几乎没一块好肉。
云初其实觉得师父的手是好看的,白皙修长又骨节分明,并且不会让人觉得瘦弱单薄,而现在这双漂亮的手掌伤痕遍布,她有些心疼——这是对美丽事物破碎时感到的遗憾,她这样专心致志的低头看,就看不见男人意味深长的眼神,以及蜷缩的,想要轻刮掌心又最终作罢的小指。
“……不疼。”他低声安慰。
承影怎么听怎么觉得这人行为不对味。
“包扎一下,可好?”
果然,沉棠温和说道,他的话语不像请求,倒像是建议,但看着那双布满细小伤口的手掌,又怎么让人忍心说出拒绝的话。于是云初顺理成章点头,承影这下品出来不对劲,不是看初初练剑吗,怎么现在又变成这俩人独处的时间了?
偏偏初初在这方面思维称不上敏捷,就这样还没察觉不对劲,被乖巧的带回屋子里,沉棠出门前还顺手提着狐狸的后颈皮把小动物扔了出去。
金疮药磨成粉状,被少女手指轻点撒在伤口上,男人没察觉出疼,就感觉到女孩的手掌扶着自己的手腕,从皮肤交合处传来了阵阵让他心痒的热意,他看见了汗珠从那挺翘的鼻尖划过,并无遮掩地看着出神,直到少女抬起头,那双天蓝色的瞳与他相对,沉棠先错开了目光。
“有个想法。”他想了一上午,虽然觉得不太现实,但是沉棠觉得还是要和云初说一声,不能再默默无闻闷头苦干到最后,那样云初不会记得你。
“你如何看待幻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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