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妈妈继续哭诉:“正因老奴拒绝,他们才,才想要除掉老奴啊!”
薛婉清停下脚步,盯着杨妈妈,“你可有证据?”
杨妈妈低下头。
“老奴,老奴只有一双耳朵,一颗赤诚之心,别无他物……”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耗尽了全部力气。
薛婉清沉默片刻,然后轻轻拍了拍杨妈妈的肩膀。
“起来吧,此事我会调查清楚。”
杨妈妈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多谢夫人,老奴愿意以死明志!”
薛婉清摇头,“不必如此。你先回去,不要声张。”
送走杨妈妈后,薛婉清站在窗前,目光投向远处。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框。
片刻后,她唤来贴身丫鬟,“去,把春兰叫来。”
不一会儿,春兰进入房间。
薛婉清转身,目光锐利:“春兰,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春兰躬身,“夫人请吩咐。”
薛婉清压低声音,“你暗中查一查三房最近的动
向,特别是和初七有关的事。”
春兰点头,“是,奴婢这就去办。”
薛婉清又道:“记住,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被人发现。”
春兰领命退下。
薛婉清重新坐回绣架前,拿起绣绷。
可她的目光却没有落在绣品上,而是透过窗户,望向三房所在的方向。
院子里,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薛婉清的手指停在半空,绣针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
宋冬来站在书案前,眉头紧锁。
杜宝钏和宋之棋以及宋知琴坐在一旁,神色凝重。
“爹,杨妈妈是大伯母身边的老人了,如果是她,会不会……”
宋知琴没有说完,但她话里的意思,几人都明白。
杨妈妈是不是受了大房的指使,挑唆初七去偷盗宋之棋的推荐信。
宋冬来摇头。
“我们得先弄清楚情况,不能贸然惊动杨妈妈和大房。”
杜宝钏道:“要不然,我和大喜去大嫂那里试探一下?”
宋之棋接口道:“娘,你和大姐要小心。”
大房无端克扣他们三房的份例,又在各种细枝末节上为难三房的丫鬟和小厮,保不齐就是为了同一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