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你要造反啊!”有禄蓦地从角落里蹿了出来。
“不要想躲避惩罚,二管家让我在这儿盯着你呢!跪满一个时辰,你才准动!”
有禄见春桃两眼发直,死死地盯着房间,好似没听到他说话一样。
他三两步就到了春桃身边,冲着她的膝弯处就是一脚。
扑通。
春桃扑到了地上。
疼痛涌来,彻底让她醒了神。
春桃忿忿地瞪着有禄,两眼冒火。
“看什么看,不服气?”
有禄冷哼道:“等你能熬过这阵子,再想怎么收拾我吧!”
“快点跪好!”
春桃忍着怒气垂下头,两手的指尖几乎掐进了皮肉里。
……
宋仲达端坐在太师椅上,手中那串沉香木佛珠被盘动得啪啪作响,眼中透着几分沉郁。
“侯爷!您可要为浩文做主啊!”
薛婉清几乎扑倒在宋仲达脚边,哭得双眼红肿,宛如两颗肿胀的桃子。
“浩文可是您的亲孙儿啊!他如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气息奄奄,都是拜老三一家所赐啊!”
“您和娘还要袒护他们到什么时候?难道非要逼死浩文和儿媳吗?”
砰的一声,宋仲达将手中茶盏重重地掷于地上,
茶
盏应声碎裂,茶水四溅,如同此刻压抑的怒火。
站在一旁的宋峥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躬身说道:“侯爷息怒,属下已经暗中调查了几日,事情的确有些眉目,只是还需从长计议。”
他压低了声音,凑到宋仲达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宋仲达的脸色愈发阴沉。
“简直岂有此理!我安阳侯府什么时候轮到宵小之辈如此猖狂!”
“传令下去,召集各房议事!老夫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包天,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
宋仲达的语气森冷,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在场众人皆噤若寒蝉。
谁都看得出,宋仲达是真的动了大怒。
薛婉清的哭声也小了许多。
这场大会,注定是一场腥风血雨。
消息传到宋冬来耳中,他正坐在书房中,神色平静地品茶。
听闻此言,他只是淡淡一笑,将手中茶盏轻轻放下,“终于要开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