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不与任何人对视,但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
宋仲达环视众人,声音冰冷。
“此事就此定夺,谁敢妄议,杖责六十,逐出族谱!”
众人噤若寒蝉。
宋仲达一挥手,“带走!”
两名侍卫上前,拖起已经瘫软的乔婉音。
乔婉音突然挣扎起来,声嘶力竭地喊道:“冤枉啊!侯爷明察!我是冤枉的!”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疯狂搜寻,最后定格在宋云霆身上。
“夫君!救我!”
宋云霆别过脸去,不忍直视。
乔婉音
绝望地大喊,“宋云霆!你个没良心的!我们夫妻一场,你怎么能……”
她的声音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殿外。
大厅内鸦雀无声。
众人大气不敢出,只有宋仲达粗重的呼吸声回荡不息。
……
秋高气爽,阳光明媚。
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棂,暖洋洋地洒在侯府正厅,映照着满室的欢声笑语。
乔婉音给宋浩文下毒一事终于尘埃落定。
杜振河研制出的解药十分对症,宋浩文已经醒了过来,如今只需在床上修养一段时间即可。
宋冬来一家彻底洗刷了冤屈,侯府上下都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之中。
宋仲达端坐在主位上,往日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他环顾四周,朗声道:“这次多亏了冬来一家,才让咱们侯府避免了一场灾祸!”
他说的,是禁药古藤草一事。
宋云霄坐在下首,握着茶杯的手猛然收紧,指节泛白。
茶水剧烈晃动,洒了几滴在他月白色锦袍上,但他浑然不觉。
这几日,连下人仆妇都看出了风向,对三房百般讨好。
宋仲达的话像是一记闷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口,让他原本就阴沉的脸色越发难看。
他怎么甘心?
宋冬来,一个从乡下来的泥腿子,凭什么得到父亲如此器重?
宋仲达抚着胡须,目光落在宋冬来身上,眼里满是赞赏。
“冬来,你这次做得很好,不仅查明了真相,还保护了家人,真是我宋家的
好儿郎!”
宋冬来连忙起身,恭敬地朝宋仲达行礼。
“都是儿子应该做的。”
“好,好!”
宋仲达的脸上满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