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们去找太子,让太子格了夏君贤的职吧!这等道貌岸然
之人,哪里配进翰林院?”
林知南忍不住笑了,“杀鸡焉用牛刀?他孝期养外室,还孕有子嗣,已经是天理难容,何必太子表哥出面?”
曲屏撇撇嘴,“姑娘打算私底下处理了这事?那岂不是太便宜夏君贤和苏染染这对狗男女了?”
“怎么可能?”林知南静静地看着窗外,“这样的丑闻,想来整个京城的人都乐意听一听的。”
若是上辈子的她,知道这些事情,说不定会顾及林家和夏家的颜面,将事情私下处理了。
这辈子,她花了这么大的精力和财力,给自己和太子塑造了这么多好名声,可不是为了受委屈的。
“写状词,上京兆府。”
……
“参见陛下。”
长公主进了内殿,朝皇帝远远一拜。
皇帝摆摆手,示意她起身,又赐了座。
长公主却不肯,直接跪了下来,“陛下,妾身有一事,跪求陛下成全。”
皇帝看着俯跪在地的长姐,良久,长长叹了一口气,“你是朕的长姐,如此跪拜,置朕于何地?快些起来吧。”
长公主闻声,不由得哽咽,“陛下,妾身就这么一个女儿,好不容易找了回来,怎么可能任由她在外头,任人欺凌?”
“妾身怀着她的时候,驸马受了那贱人的挑唆,每每与妾身置气,以至于怀相并不好,光是保胎的药就吃了三个多月。就连太医也劝妾身,要不就将孩子流掉吧。那是妾身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又怎么
可能舍得?妾身是拼了一条命才生下的这个女儿。”
说到这,她的牙关顿时紧了起来,几乎是咬着牙继续说道,“可恨的是,那个贱人,竟然买通身边的人,将妾身的女儿偷走了。这一偷,便是十八年!”
“她出生的时候才那么小,妾身只来得及抱了她一回,便不见了。”
她眼前似乎浮现起当初那个小小的孩子,躺在她怀里如小猫一般叫着的样子。
她还那么小,那么细声细气的。
天知道这十八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皇帝也知道当年的事情。
当时平阳长公主的样子他也瞧见过,心里着实不忍。所以长公主下令杀了钱氏以及她一家的时候,他只当看不见,算是默认。
这些年,也有不少告长公主状的折子,都被他打了回去。
无非就是知道,这个长姐心里难受,不忍苛责。
可不代表,他能看着长公主将那样名声的姑娘领回来,上皇家玉蝶。
“事情过去多年,长姐也找到孩子,私下里好好待她就是。“
长公主怎么舍得苏染染就这样没有身份地位的活着?
“她从小就离开妾身的身边,吃了不知多少的苦。妾身每每想起这事,心就如刀割一般的疼。”长公主捂着胸口,脸上是坚定和决然,“妾身就这么一个女儿,为了她,妾身什么愿意,还请陛下成全。”
她拿出从袁家拿回来的丹书铁券,恭敬呈上。
“妾身与陛下从小一起长大,妾
身从未求过陛下什么。今日开口,妾身愿意以袁家的丹书铁券和妾身的全部身家作为交换,只求换得陛下一份圣旨。”
“跪求陛下赐予染染郡主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