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志强站在窗前,目光穿过夜色,落在远处那片模糊而深邃的黑暗中,心中不免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他不敢开灯,万家灯火映照着他紧锁的眉头和略显疲惫的面容,使他显得格外落魄、
“薛艳艳,你到底去了哪里?”他低语着,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解,似乎此时,他的内心里才充斥了一写关于亲情的因子——他以为自己早就把那个“家”忘了。
因为赌博,他是真的家破人亡,仅有的良知让他没有典妻卖子——或许是因为向来逆来顺受的吴招娣突然硬气,吵着要离婚,后来甚至搬到娘家再也不回来的缘故,而薛云雷整天吊儿郎当的在外边混社会,比他这个老子还难以捉摸,所以让他实在没有机会。
薛志强踏上了逃亡了路,就再也没有想着要回家了。
家里全是债主。
高利贷的人甚至还在追着他,让他到现在都不敢露头,更不敢去找他的亲朋好友。
在这里能够遇见薛艳艳,本身就让他挺惊讶了。
不过他并不关心薛艳艳过得好不好,为什么只身一人出来打拼,那个白眼狼知青王振达为什么没有和她在一起,她的孩子们又怎么样了……
所有的一切,都不如薛艳艳能给他带来多少钱让他更为关注。
不过抢了她的钱之后,这妮子就再也没回来。
薛志强疑惑,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冷漠。
“难道真的去了港城?”薛志强自言自语,随
后就冷笑起来,“别人说什么都相信,活该被骗,就算能走着去,也回不来了,真的以为港城那么容易去吗?”
去港城的想法,在他看来,无疑是天真到了极点。
港城,那个繁华而又遥远的地方,对于他们这种人而言,无异于天方夜谭。
“就算去,也只能偷渡吧……偷渡,大概率就被卖了,或者出去卖。”他嘲笑起薛艳艳的愚蠢,以及她有可能迎来的命运,说着说着又生气了,“可恶,在这里卖,还能给老子挣钱!非要跑出去被别人控制,真是傻瓜!”他暗自嘀咕,语气中满是不屑与无奈。
薛志强清楚,薛艳艳如果这么干,无疑是将自己推向了危险的边缘,可想起这些,他心中的冷漠与自私占据上风。
“死道友不死贫道。”他默念着这句老话,心中竟生出一丝庆幸。
在他看来,薛艳艳若真的因偷渡而遭遇不幸,那也是她自找的,与他无关。
他只需要保住自己,继续过着他那虽不富裕却也安稳的日子就足够了。
夜已深,万籁俱寂。薛志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不管怎么说,找到薛艳艳,还能再和她要点钱花花,否则离开这他在到哪里找安逸地方?还得像以前那样住桥洞吗?
薛志强决定明天一早就去打听薛艳艳的下落。
被薛志强惦记的薛艳艳打了个喷嚏。
“嘶,好冷。”薛艳艳浑身打冷战,站在镁光灯下,却丝
毫感受不到灯光带来的温暖,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中。
她穿着受众是老年人的大码女装,化着并不算精致的妆容,随着摄影师的要求摆弄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