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她惯着他,现在她开始反向渗透,靠着黏劲儿,管天管地,连他的衬衫颜色也要管,更是想着法子,要他做这做那。
梁赫野清晰感受到,他每退一步,仲夏都会很兴奋。
有时候,她根本就不需要他帮她做什么,却偏偏要他帮着做。
闲着没事,还要找事请他做。
她明明不爱涂指甲油,不知从哪里淘来一堆,要他给她涂。
梁赫野想不通,直到听到她说:“我四哥给鹿呦呦涂过。”
哦。
没谈过恋爱,干脆一比一复刻。
学人精。
梁赫野觉得好笑,还是给她涂了。
结果涂完了,仲夏张开五指,对准灯光细细观赏,然后皱紧了眉。
梁赫野听她嫌弃地评价:“鹿呦呦品味真差。”
但因为是他涂的,她舍不得立即卸,硬是忍到了晚上。
尝了两天他的偏爱,她好像一直飘在云端,上下不得,想着法子满足自己对爱的需求。
然而,港城下雪那天,医院来电说:郁则南快不行了。
梁赫野匆匆去了一趟医院,然后便没回来,只是给仲夏打电话。
“这边就是今晚的事了,我暂时不回去。”
仲夏应了。
夜里,梁赫野留在了医院。
睡到半夜,他冷不丁醒了,却发现身边有人,正是仲夏。
“你怎么来了?”
要死人的地方,他其实不希望她来。
仲夏看着他,说:“我怕你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