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单孤刀按耐不了多久这事儿,傅时柒早心有预料,倒也没觉得惊讶。
局势基本已成定数,几人只简单的沟通了下,就没再多纠结这个问题。
漆木山和芩婆倒也没什么伤感的情绪,在讨论完正事后,便将寻到的忘川花拿了出来。
漆木山余光扫到星目泛了绿光的笛飞声,捋了捋胡子,对着傅时柒笑道:
“柒丫头,这花可当真是不大好寻呐。”
傅时柒挑眉,自是知道他在抬高笛飞声的人情儿,不禁觉得好笑,面上却十分配合的带了郑重的歉意:
“这三年,辛苦师父师娘为此奔波了。”
漆木山对芩婆的白眼恍若未见,只又对傅时柒感慨一叹:
“辛苦倒不辛苦,就是那深山老林的…”
漆木山话还没说完,就就被芩婆打断:
“丫头,莫理你师父这个不知羞的。我瞧相夷倒用不上这花了,便觉这忘川花交由你来处置最为妥当。”
他们虽不知剧情,但也在李莲花询问云隐山被盗邪功秘法的话中,猜到了单孤刀曾经的做法。
自然也就能联想到,若非傅时柒当初让他们二人去寻忘川花,以单孤刀那阴狠的心计,八成就会对没有防备的他们下手…
他们二人本就对一开始间接“算计”了傅时柒心有愧疚,再加上了免遭于难这事儿,就更想弥补。
傅时柒瞧得出芩婆心思,也就没推拒,笑道:
“多谢师娘。这忘川花,时柒倒确实有了其他安排。”
说完,傅时柒就十分坦然的将忘川花推到了笛飞声面前,勾了个笑:
“笛盟主,换百坛好酒,如何?”
笛飞声星目暗闪,倒也不矫情,直言:
“这有何难,千坛好酒,欠你一个人情。”
傅时柒抿唇淡笑,没再多言。
那边漆木山一听自家小徒女儿,竟给他谋了后半辈子的好酒,那被灰白胡子遮住的唇角就翘上了眉梢,止不住的低笑感慨:
“老婆子,瞧见没,我就说时柒这丫头是个贴心的,可比某个坏了我酒壶的小子强多了。”
芩婆没好气儿的白了一眼十分嘚瑟的漆木山,刚想着开口让他收敛点儿,却听得一边李莲花先出了声:
“师父,您夸便夸,怎么就还挑起我的理来。”
漆木山闻言嫌弃的轻哼一声:
“怎么,我说的不对?若非为师当初慧眼识珠,你这臭小子还不知在哪里打滚儿受罪呢哼。”
李莲花神色先是一怔,随即就把刚刚故作的委屈转成了古怪的狡黠:
“师父怕是忘了,时柒当初上云隐山,可是为了…所以这…”随即他又哼笑一声:
“而且她现在可不单单是师父的徒弟,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傅时柒一口茶喷了个彻底,听不下去了,就给了李莲花一个白眼后,起身溜到屋里烧续茶的水。
漆木山被李莲花一番话气爽了,万分嫌弃的也白了一眼宝贝徒弟,觉得他下山前只算得上聒噪,现在瞧着…
哼,这脸皮都快赶上他的厚了!
李莲花接连被两人送了白眼,勾了勾唇角,十分有眼力见儿的给漆木山满了茶。
漆木山见着笛飞声和时墨一个去研究了忘川花,一个去喂了马。这才轻哼着低声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