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里,三大只外加两小只,大眼瞪小眼的瞪着兀自倒茶喝茶的长毛野人身上,除了他的吸溜吸溜嘬茶声,呼吸可闻。
三人在短瞬腹诽后,都是看向各自的兵刃,却发现并无异样。
贴身兵刃被这般莫名其妙的加注了未知的东西,对几人来说无异于头顶悬刀!
笛飞声下意识想拔刀架脖逼问的念头被李莲花阻了下来:
“老笛你还是歇歇吧,这莲花楼可经不住拆。这位前辈方才既是说了要带我们闯江湖,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坏心思。”
那人分明听出了李莲花言外之意却也不接话,更是眼皮都不抬一下,傲骄的继续喝茶。
笛飞声则是故意冷哼了一大声:
“最好如此。否则…”
那一口气吸溜了三杯茶的许某人闻言蓦然抬头瞪了一眼笛飞声,络腮胡子抖动:
“否则个屁!他俩我动不得,你一个没有主角光环的傻缺,老子秒秒钟就能让你魂飞魄散!”
笛飞声哪里受得住这般连损带骂,沉着脸一字一顿:
“你再说一遍!”
那人像是有一瞬怔愣,随即笑的面上长毛乱舞又狂又戏谑:
“啧啧啧,这挨一遍骂没够?还要再听爷骂一遍?”
笛飞声瞬间黑脸,拔刀的念头瞬间梅开二度,却又毫无意外的被李莲花拦了下来。
傅时柒见状,换了方案,挑眉出声:
“你刚刚搞什么鬼?该不会是打不过,就在我们刀剑上用了什么下作手段吧?”
软硬不吃,那就戳他心窝子!
那人闻言茶杯忽地一撂,吹毛瞪眼:
“黑!我说你这女娃说的是什么话?爷好心好意的消除了你们与器灵的壁障,不感激就算了,还什么下作手段!简直辱人太甚!”
傅时柒先是被他口中那句“器灵”惊了一下,随即又故作了不屑回嘴:
“器灵是什么鬼东西?你招呼都不打一下,就强塞过来的我为何要感激?道德绑架也没有你这么干的!再说了,你本来就不是人,我何来辱人一…”
她话还没怼完,就见那人已经暴跳如雷的站起身,抬手指着她怒道:
“你!你你你,好你个没心没肺牙尖嘴利的丫头!”
傅时柒扬着下巴抬眉,挑衅回笑:
“噢,我就当你是在夸我的。”
那人被气的一怔,随即边胡乱抓着鸡窝头,边转圈踱步低头嘟囔:
“岂有此理!破天道伦常,既杀不得又打不得,老子…”
傅时柒闻言心下更是有了底气,无情嗤笑:
“切,骂不过就说骂不过的。搬天道出来当什么挡箭牌?也不怕它一会儿劈了你!”
那人身子一顿,随即立马抻脖子看了看外头的天,明显是忌惮的很。
傅时柒刚感慨她刚开始也差点被劈时,就又见那人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莫名其妙的眉飞色舞起来。
一双掩在毛发后的眼来回在她与李莲花身上打量,看的傅时柒拧眉开口前,他才嘿嘿笑了声:
“臭丫头,我劝你对爷客气点儿!不然爷就将你的老底儿掀个透彻!”
傅时柒神情一滞,突然想到这人先前那些“气运之子”“主角光环”的现代用词儿,又想起这人一开始就直奔她来,张口就确定她是穿越的外来人…
李莲花说他是残魂聚灵…该不会就是那种跳脱到了剧外,知道了一些她现世的信息吧?
心下有些不好又离谱的猜测,可她向来不是轻易被人拿捏把柄的,便短瞬强稳住了心态,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