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一指物代形,寄杖之尊罢了。”
那六七尊三寸人偶不由得齐齐翻了个白眼,同时出声道。
“老道,北面的事儿算是暂且完了,兽王被缚,蛊王鬼王被打的仅以身免,眼下已经离这千里大泽不到半日功夫了。”
“你到底考虑得如何?”
巫灵神也不避讳,直接当着这魇部准王祭司的面同时逼问。
兽王被缚?蛊王鬼王被打到仅以身免?
这如何可能?
可是,如果是北面来人的话,似乎又十分的合理。
老祭司眉头紧蹙,却是难以决断。
“道庭很强,强到巫蛮九脉须得尽数俯,可诸蛮君却是离我魇城太近。”
道庭高高在上,凡人们不敢直视,可诸蛮部就立在身侧,若是一个没有交代好,他等可是真的会痛下毒手。
道庭很强,但诸蛮太近!
“所以呢?”
“没有了北面的外力相助,你该不会以为还会有魇蛮一脉吧,老道。”
“不过是一座你魇部用不上的圣殿罢了,你若愿以此为代价,本神尚可为你等转圜,让你家的小姑娘拜入真君门下,为你等找上一个靠山。”
“若是不愿,那就是九州与诸蛮博弈,而弈场就是你这万里土地了,到时候,你且看那三只老蛮愿不愿意护你?敢不敢护你?”
“我也不诓你,蛮部的几位老蛮君或许看上了那蛮殿内,也许存在也许不存在的大蛮君传承,可玉京那一位对这魇巫圣殿却是势在必得。”
“即使闹到了最后,那老家伙冒着风险平了这万里蛮荒,踩着那几位蛮君的尸体,也是须得拿到手中的!”
“还有半日的时间给你来做准备。”“你且好好教导这位小鹌鹑,晚上,我们会再见面的。”
七只人偶留下一纸通牒,瞬间就转入了阴影之中,只留下揪心聆听着的檀青儿和那面色阴沉的老祭司。
二者沉默良久。
老祭司终是长叹一口气,自袖间掏出一本残缺的羊皮古书,一对赤身裸体的木偶。
“无妨了,此事……至少老夫在入土之间会替你处理好的。”
“今日,老夫就先教你魇镇七法中的第一道:偶相咒!”
“你只需将这魇胜二十八术囫囵掌握,勤修慎用,撑起族部的未来……”
那魇部的老祭司终是狠不下心来,放不下这生他养他的部落。
至此时。
六名琼明法师多日前便深入南域群山,隐于各部之间,将诸蛮部落的情况探了个清楚。
收到传讯后,更是马不停蹄直朝东南千里大泽而来。
“那位是要……直接强占那魇蛮族部吗?”
“会不会,有些弄险了!”
“哪有什么不险的方法吗?归根结底,看的不还是看斗起法来谁的道行更高一筹吗?”
“……”
几位金丹法师在明晰了如今蛮部的实力之后,面上还是有那么一丝忧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