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又安安分分地睡过去了。
楼远钧收回按在被角上的手,后知后觉地感到耳根发热,只觉那柔软润泽的唇吻上来的滋味久久不散。
他意识到自己趁江从鱼喝醉做这种事确实有些下作,当即起身替江从鱼放下床幔,独自踏着夜色回宫去。
翌日一早,江从鱼醒来感觉自己做了个美梦,可惜不太记得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嘴巴还有点麻。
这次江从鱼学乖了,没再傻乎乎跑去问陵游这是怎么回事。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陵游肯定会说是楼远钧半夜跑来亲他亲麻的……
江从鱼对此还是持怀疑态度,不太信楼远钧能干出这样的事。
他与陵游一起用过早饭,何子言等人就过来了,一行人跟念书那会儿那样先是去校场溜溜马,累了便围坐在一起吃吃喝喝。
可惜秦溯他们到底是有家室的人了,没法就这么快快活活地凑在一起消磨一整天,欢聚过后便各自散去。
接下来一段时间都相安无事。
就是楼远钧时不时给他赐东西,比如镇南侯带回来的南方珍玩全都送了一份到他府上。
陵游把两颗核桃那么大的珍珠拿在手里玩儿。
江从鱼库房里早堆了许多这样的东西,大方地对陵游说道:“这么多东西我看都看不过来,你看有什么喜欢的只管挑去。”
陵游想到宫中那位醋劲大到极点的存在,若是被对方知道自己送来的东西被江从鱼这样转送给他,不知又该如何生气。
也就江从鱼才觉得对方哪哪都好。
陵游忍不住摇着头说道:“真是傻人有傻福。”
江从鱼不知道自己傻在哪里,不过楼远钧看他的眼神确实越来越不对劲,时不时像是在生闷气。
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江从鱼思来想去,决定先哄了再说,这个他熟练。
京师下起第一场雪的时候,陵游说楼远钧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他也该走了。
江从鱼这才想起陵游不会在任何一个地方久居,很是不舍地送他出城。
陵游嘴上说“送什么送”,心里还是挺受用的。两人一起说说笑笑地往城外走去,路上正好遇到镇南侯父子二人从郊外回来。
江从鱼见到认出了身着素白衣袍的镇南侯,停下来和对方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