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颖跟高峰处对象没谈多久。只有短短半个月,就走进婚姻的殿堂。这天,女孩子亲自找到邢如意。进门就说:“哥,俺想跟高峰结婚!”邢如意吓一跳:“啥?你俩才相处半个月就要结婚?是不是草率了点?”小颖摇摇头:“没有,俺相信缘分,相信一见钟情。高峰很好,认准了就马上成亲。认不准,谈一辈子也是各奔东西。”“你确定了?不再考虑一下?”“嗯,哥,谢谢你,为妹子的事情操碎了心,跑累了腿!小颖无父无母,以后你就是俺娘家人。妹妹如果被欺负,一定要帮着俺讨回公道!”小颖哭了,再次扎进邢如意的怀里。邢如意心里一酸,慢慢抬手帮她擦干眼泪。“结婚是好事,哭啥?哥盼着你幸福呢!成亲后,你跟高峰好好过。他是个好男人。如果那小子欺负你,我立马打断他的腿!”“哥,你是俺亲哥!呜呜呜……!”小颖的哭声更大。小颖要跟高峰成亲了,消息在疙瘩岭不胫而走。好像一粒石头丢进平静的秋水,荡起一层层涟漪。不到一天,三个村子的群众都全知道了。高峰是个穷鬼,没钱,没车,没房。邢如意决定弄一间宿舍给他俩,当作婚房。至于新房,暂时批一块宅基地,等到房子盖好,再让他俩搬进去。家电家具没有,邢如意一手包揽。包括婚宴,婚车,他全部负责。这可把赵豆子,秃三,二壮跟二春他们气坏了。四个人怒气冲冲来找邢如意。“如意哥,你有俩糟钱没地方花了?高峰是你什么人?你咋为他花那么多钱?还把小颖嫁给他?小颖可是咱们的村花啊,也是厂花!你对她比亲妹妹都亲,竟然送给一个窝囊废?我们不服气!!”“为啥不服气?”邢如意慢慢从椅子上站起。“他跟你非亲非故,占我们村这么大的便宜,就是不行!俺们心里不平衡!”邢如意一拍桌子:“不平衡就忍着!高峰是个人才,我必须把他留下!!”二春说:“哥,你从哪儿瞧出他是个人才的?”“首先,他痴情,痴情的人一般都善良。其次,他是南开大学的高材生!而且非常聪明!我想培养他,把他培养成我的韩信,可以统领千军万马的上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别管在他身上投资多少,全都值得!!”一番话不要紧,赵豆子不服气了。“如意,我也是你的上将啊!我多能干?”秃三说:“老子也是上将!为疙瘩岭企业立下过汗马功劳!!”邢如意冷冷一笑:“你俩根本不行,全都靠边站!”“那你咋知道高峰行?”邢如意说:“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他铁定要把高峰留下,任何人都无法阻止。秃三跟赵豆子同时撇撇嘴:“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孩子,乳臭未干,胎毛没退,他懂个屁!!”“总之,就这么定了!谁再捣乱,老子就炒谁!工资减半,奖金扣光!!”邢如意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上次找风铃,离开一年,他就发现公司有严重的问题。他在,一切运转正常。一旦离开,马上出事,根本架不住对手的攻击。小周非常能干,但也显得手忙脚乱。一句话,邢如意不但是企业的董事长,还兼任了总经理的角色。所有事情必须亲力亲为。这样对企业严重不利。他缺少一个大元帅。而且一直在寻找大元帅的人选。高峰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希望。尽管赵豆子跟秃三这帮人一百个不愿意,但邢如意的话他们不敢不听。小颖跟高峰的婚事在有条不紊进行着。很快,婚房布置好了,粉刷一新。家具家电也一应俱全。婚戒,婚纱,婚车,全部准备妥当。日子定在这一年的五月初七。整个疙瘩岭再次热闹起来,彩带飘舞,喜气洋洋。工厂里架起高音喇叭,半条街的人都来帮忙。大师傅请了六个,大锅熬菜。大碗喝酒。婚礼这天,一路鞭炮齐鸣。几十辆婚车一口气从村头排到村尾。发现时辰已到,邢如意大手一挥:“开拔!”一路上鞭炮声不断,喇叭声不断。很快进去县城,来到小颖居住的小区。姑娘在一群小姐妹的簇拥下打扮停当。小颖身穿婚纱,头戴纱巾,好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外面有人呼喊:“新娘子上轿喽……!”女孩在几个小姐妹的搀扶下走上婚车。车门打开,她的眼睛却瞅啊瞅,看啊看。好不容易看到邢如意,她哇地一声又哭了,扑进男人的怀里。“哥,俺走了……!”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姑娘出嫁,总要大哭一场。小颖没有父母,邢如意就是她哥。“妹子不哭!今天是你最漂亮的一天!应该高兴!”邢如意不知道心里啥滋味。多好的妹妹啊!这么俊俏,嫁给高峰,他妈的亏死了!好想往高峰的脸上泼硫酸。谁让他长得比我帅?可天下嫩草那么多,不能全撸自己嘴巴里啊?必须给别的男人留一口。小颖嫁给高峰,是天作之合,金童玉女。自己应该祝福她。“哥,妹妹舍不得你啊!”小颖继续哭,继续抹泪。邢如意说:“你是嫁到了疙瘩岭,工厂到俺家,只有几分钟的时间。以后咱们还在一块工作,又不是生离死别?”“嗯,不知道为啥,俺就是难受!”“上轿吧,好好过日子……。”邢如意帮她把盖头盖上。小颖上车,汽车缓缓发动。邢如意亲手把她从家里接出来,又亲手把她送到高峰的手里。返回疙瘩岭,拜天地,入洞房,喝喜酒,全都很顺利。黄昏,赵豆子跟秃三不想走,醉醺醺的,非要闹洞房不可。邢如意把眼睛一瞪:“统统给老子滚!谁打扰一对新人休息,老子就放狼咬谁!!”赵豆子跟秃三打个哆嗦,吐吐舌头走了。一边走一边埋怨。“捡个破妹子,瞧你得瑟嘞?跟几辈子没见过妹子一样。”他俩都知道,邢如意是:()我当拉帮套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