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很少以势压人,这回开口就是本国公,再瞧瞧其不断耸动的鼻子,就知道其确是酒虫上脑了。
“国公容禀,这酒是客人自带的,本店没有!”掌柜再次重复这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话。
“自带的?哪位客人?叫出来见见,或者你带路我自己去也行!”
“这……国公恕罪,不可说!”
“不可说?谁这么大的谱,连我老程……”说到这程咬金突然顿住,眼睛滴溜溜一转,心中有了猜测。
不过就这么退去,好不甘心呐!
要不干脆装作不知道,耍一回浑?
吧唧吧唧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算了,不管了,就这么干!
“哪位朋友在此品味仙酿,在下程知节,恳请一会!”
这声音,倒是中气十足,就是有些鬼哭狼嚎的赶脚,坏气氛的很。
雅苑内,李世民三人面前都倒着一盅酒,只是谁也没动,却个个都是一脸享受。
李世民第一次相信,好酒真的只是闻味就够了!
程咬金的鬼叫,无疑打断了这祥和的氛围,李世民没好气的朝外面喊着:
“谁人在大呼小叫的?”
李君羡开门进屋,猛吸几口气味道“好像是宿国公,要找人饮酒!”
李世民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前因后果,也知道程咬金是在做戏耍浑,他要没猜着是自己在,早闯进来了。
“去将那个混不吝叫进来,真是丢人现眼!”
不叫进来不行,以他对程咬金的了解,你不叫他,他真能一直闹下去,那还喝个什么酒?
程咬金来了,原本笑嘻嘻弥勒佛一样的笑脸,在开门的一霎李二看过来的瞬间,立马收起,转而换成一脸惊讶。
“竟然是陛下和皇后殿下在此,臣莽撞了,陛下恕罪!”
看着这如川剧变脸一般的表情转换,一旁起身行礼的冼由,那是叹为观止,佩服至极。
“少给朕装糊涂,敢扰朕的酒兴,你胆子不小,冼爱卿你坐,不用对他客气!”李世民佯装生气。
“是是是!扰了陛下的酒兴是臣的不是,等下臣自罚三杯,陛下要不解气,八杯十杯老程也豁出去了!”程咬金厚颜无耻的道,他看出这算是家宴,说话也就不怎么顾忌。
李世民恨不得一酒瓶子呼他脑袋上,这是惩罚么,罚的是朕吧!
冼由在一旁听得差点笑场,好悬没憋出内伤,这人可真有意思。
李世民黑着脸,懒得跟他争论,免得他蹬鼻子上脸,“自己去拿个酒盅,这里可没你的份!”
“嘿嘿,陛下不用操心,臣自己备着呢!”
只见程咬金手伸进宽大的袖子,一只大海碗赫然出现在手中,再以极度扭捏的表情放在桌前。
原来程咬金被叫进来时,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将大堂桌上一只汤碗顺了,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冼由长孙俱是美眸圆瞪,小口微张,显然被惊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