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要是怕玄寂和独孤夜回来后会找不到人。
“夫人放心,老奴记下了。”
赵婶不识字,便也没有看,只是把手里的宣纸小心收好。
她又交代了些别的事,也就让赵婶退下。
第二天,她去瑶华坊找沈悦,跟沈悦说自己要进京的事。
沈悦得知夫人要进京,就知道柳掌柜那边事情已办妥,并不意外。
“夫人放心,我会好好打理瑶华坊,以后店里每个月的账目和收益,我会通过钱庄寄往京城。”
沈悦目光看向虞瑶,认真道。
“你办事我放心。”
她微微颔,有衷心符在,倒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又交代了一些别的事务,也就走了。
周婶动作麻利,很快就把所有行礼收拾好。
虞瑶过去检查了一遍,现并没有问题。
周伯也已经雇好马车,虽不是华丽,但也足够宽敞。
一共三辆马车,她带着两个孩子坐一辆,周伯周婶带着狗蛋坐一辆,最后一辆则用来装行礼。
一行人坐上马车,马车很快离开莲花县,缓缓驶向京城。
凤仪宫内,烛火摇曳,映照着皇后苍白的脸庞。
她眼中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锋芒,只余一片落寞凄凉。
四周的宫人早已散去,只余下她一人独坐宫中,等待着那个她既怕又不得不面对的男人。
门扉轻启,宣武帝缓缓走了进来,眼神冷冽如冰,直射皇后心头。
室内静的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皇后,朕自问从未亏待你,给你尊荣,给你地位,更是把你的儿子封为太子,你为何要害死敏儿?”
宣武帝脚步停在皇后面前,表情不含一丝温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冰冷中隐含着压抑的怒火。
皇后抬头,目光空洞的看向他,嘴角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仿佛是在自嘲。
“皇上,你说什么,臣妾为何听不懂呢?敏贵妃妹妹当年不是难产而死么?臣妾何时害了她?”
宣武帝冷笑,从袖中抽出一卷密信,狠狠的摔在皇后面前,信纸洒落一地,如同他们二十多年的夫妻之情。
“你看看,这是你身边秦嬷嬷的供述,还有太医的秘记,字字句句,皆指你乃幕后黑手。”
皇后颤抖着手,缓缓拾起那些信纸,一字一句的阅读,脸色愈苍白。
她手指紧握成拳,尖长的指甲深深的扎进肉里,却不知疼痛。
“皇上,仅凭着这些片面之词,就定臣妾的罪,是否太过草率?”
“片面之词?赵婉盈,你可知,这宫中上下,人心可畏。若非证据确凿,朕岂会轻易动你?”
宣武帝逼近一步,目光冰冷如寒霜,直透皇后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