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啦!哎呀呀,只顾着跟你闲聊了,有个很重要的事情,差点就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今儿个我收到了解放的来信,而且信封里,还特地夹带了一封要转交给你的信件。喽!给你。”
说着,他就从口袋里面掏出了几张被折起来的信纸递了过去。
王海洋接过信纸,并没有立刻就打开来看,而是和闫阜贵聊起了闫解放的事儿。
“解放竟然寄信回来了?嘿,那可真是太好了!他在那边儿过得咋样啊?生活习惯不?能不能适应新环境呐?”
不是他不想看,而是厚厚的几张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一下子哪里能够看得完,只有等一会儿回家了再去看。
闫阜贵听到问话,立刻就兴高采烈的道:
“嗯,还算挺不错的!刚开始去的那会儿,在生活习惯上,工作强度上,多少会有点不太适应,但好在有你的精心安排,还有那些个大孩子们的照料,他的日子过得还算是可以的。所以没过多久,他就已经完全适应了下来!
这不,这回写信过来,主要就是想向咱们报个平安。”
王海洋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欣慰和满足感。他相当庆幸自己当初所做的那些个预先部署,不说立刻就奏效了,但是也可以解决掉许多的麻烦!
要明白,身处北陕那个偏远而又贫瘠的小山沟之中,生活可谓异常艰难困苦。然而此刻收到了平安信,就意味着至少在他们安定下来以后,这一路人并未遭遇太多令人头疼的难题或困境。
“嘿嘿,就连一向忠厚老实的解放也这么讲,想必他们目前的生活还算过得去。尽管可能会辛苦劳累一些,但起码在生活方面没有后顾之忧。
至于辛苦劳累的问题,那是避免不了的,说到底他们这些人可是去接受在教育的,可不是去当少爷享受生活的。”
王海洋面带微笑地对着闫阜贵说道,仿佛已经看到了钟跃民,郑桐等人带着闫解放在新环境中的劳动景象。
话并没有聊得特别深入,但也算是把大概情况都说清楚了。毕竟闫解放年纪还小,能想到写信回家报个平安,已经相当不错了,详细的内容自然是没有过多的着墨。
因此,王海洋跟闫阜贵并没有过多地闲聊,很快便结束了谈话。当他看到秦淮茹也回来时,就与闫阜贵道别了,然后推着自行车回去了。
没过多久,王海洋刚踏进家门,秦淮茹就领着自己的两个孩子来到了他家门口。
今天本就是两个孩子吃到肉、改善伙食的日子,这怎么可能会错过呢?
而且,之前秦淮茹刚刚经历过一场“磨难”——被王海洋狠狠地捉弄了一番。此刻,她也需要吃一些肉食,好好地滋补一下身体,让自己恢复元气。
她也是相当的直接,一来把两个孩子交给了王海洋之后,径直就往厨房里面去了。
“吃肉补一下”这句话的确不假,但若是只知享受而不付出劳动,这无论如何也是说不通的。更何况她早已习以为常,但凡有她在的时候,王家厨房里所有的活计都会被她一人包揽下来。
有人帮忙准备晚餐,王海洋自然感到无比惬意。他悠然地坐在门口,目光投向正在嬉戏打闹的孩子们。
随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点燃后深吸一口,同时将方才塞入口袋中的信纸再次取了出来,神情专注地阅读起来。
这封信是由钟、郑二人寄来的,钟善于插科打诨,郑则文笔较好,这就使得信件的内容,与之前闫解放写的那封相比要详尽得多。
光是一路上坐车的颠沛流离就说了整整一张信纸,从语句上的调侃乐观来看,这些话多是出自钟之口。
按他的说法,那就是从四九城出发之后,他们是先坐了长时间的火车,然后到了省城之后又坐汽车,到了地区后再转车去县城,到了县城然后就是等待分配,等分配完了就坐上公社雇佣的马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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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时候那真正的考验也就来了,因为马车并不能把人带到目的地,走到半路就有一条大沟挡住了路,马车想要过去就要绕很大的一段路。
马车过不去,可是有一条小路可以步行,所以剩下的路就需要他们一路步行了,终于在历经了重重的磨难之后,他们这才得以到达分配的公社。
终于,在经历了数不清的艰难险阻后,他们疲惫不堪地抵达了目的地——那个被分配给他们的公社。此时此刻,每个人都像是被抽干了全身力气般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连说话的力气都几乎丧失殆尽。
然而,就在这片狼狈景象之中,唯有钟和郑两人显得与众不同。
尽管同样经历了漫长旅途带来的折磨,但他们的精神状态相对较好,体力也似乎并未受到太大影响。
对于自己为何能够保持这样良好的状态,钟和郑心里自然清楚得很。
但他们并未因此沾沾自喜或者骄傲自大,反而默默地将这份优势转化为力量,积极主动地鼓舞并协助其他同伴。
在这个过程中,钟和郑用实际行动赢得了众人的认可与尊重。
他们不仅展现出坚强不屈的品质,更传递出一种团结互助的精神。
正是这种精神,让原本筋疲力尽的队伍重新燃起希望之火,并逐渐凝聚成一个紧密无间的整体。
就这样,钟和郑成功地在这群人中初步树立起了属于自己的威望。
有了一个靠谱的带头人,那自然所有人做事儿就有了主心骨,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在发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