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红烛在前,两个火团就这么围绕着白忘冬见过这黑漆漆的暗道给照得亮堂堂的。
台阶不短,白忘冬正常迈步走了十多分钟才走到尽头。
而尽头处就是另一道暗门。
推开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白忘冬单手捂住口鼻,皱着眉头走进这间密室。
哗啦。
火焰朝着四周飞去,点燃了密室中还能用的灯盏。
红烛缓缓散去,白忘冬把手中的伞放到旁边,然后就转过身朝着被照亮的屋子里面看了过去。
只是这一眼,白忘冬的眼睛就眯了起来。
这地下密室还是装饰过的,如果忽略掉那墙上干涸的血迹,和放在一旁的刑具,这看起来还是一个蛮不错的房间。
白忘冬抬步走到那些刑具前面,他随手拿起一个钳子,那上面也沾有着没有清理的血迹。
这些血迹看上去也有段时间了。
这么看来,青桃说的确实没错。
随手把这钳子给扔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白忘冬掏出手帕擦了擦手。
他环视着这间屋子,看着那床,看着那墙,看着那摇曳的火光。
他此时此刻甚至能够听到那一声声跨越时间的哀鸣和嚎叫。
“世间多恶鬼,人心藏炼狱。”
有些人真的是比鬼修还像个鬼。
这样的世道,有没有地府又有什么区别。
白忘冬驻足在原地,盯着那墙上被溅上的血迹,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收回了目光。
他来这一趟最重要的目的还是想要知道云君侠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排除掉这老东西真的就是个纯变态的可能。
云君侠绝对不会没有缘由就做出这种自毁长城的事情。
“仪式……”
即便是仪式本身,那也是需要意义的。
是信仰,是献祭,是祈愿,又或者是索取。
总之,就算是仪式,那也一定是必有所求。
他求的会是什么呢?
“又为什么会用这样的方式……”
白忘冬用手指敲打着自己的大腿,眼睛眯得是越来越紧。
答案,会不会就在这密室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