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齐尔最近很不爽。
自从《预言家日报》内部混进食死徒再加上有不少报社成员想发投名状后,关于食死徒袭击的报道就越来越少。
但这么多的报纸版面总不可能全空着,久而久之他们只能去挖掘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可战争时期哪里有这么多能写上报纸的杂事,就算纯血家族里有很多八卦,碍于他们大部分有权有势的原因也不敢写,久而久之就编起来了。
他对此乐见其成,直到有天在报纸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欺软怕硬的东西!”他怒气冲冲地将报纸摔在桌上,“同样是八卦,他们怎么不敢写布莱克家雷古勒斯因为拒绝联姻和沃尔布加吵架的事情?不就是觉得布莱克家他们惹不起吗!”
“你也说了那是布莱克家。”埃弗里懒洋洋地抬眼,“雷古勒斯现在可是黑魔王眼前的大红人,别说《预言家日报》,恐怕《泰晤士报》都不太敢写他的事情。”
“但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写我们的辉煌壮举?”穆尔塞不满地嚷嚷,“依我看就该把那些泥巴种的惨状也一起放上去,让那些贱民好好看看他们的下场!”
“食死徒的势力已经扩大到这个地步,真不知道在顾虑什么。”埃弗里肯定了他的想法,“要我说早该全面进攻了,不然等再去征服麻瓜这得要多长时间?”
看着眼前两个朋友一唱一和的样子,罗齐尔眉头跳了跳,突然之间有些理解为什么克劳奇自从加入食死徒后就越来越疯癫,还经常在看着其他人时不自觉地露出嘲讽的笑容——天天和这群虫豸在一起,但凡脑子正常点都要被他们的愚蠢给惊呆。
懒得解释,毕竟朋友们也就是抱怨两句,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的是新闻内容。
“我一定要找他们的麻烦!就算没素材可以写,也不能这样!”他暴跳如雷,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不行,这篇文章必须得弄下来!”
见他如此大动肝火,穆尔塞伯和埃弗里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困惑。眼看报纸放在桌上,穆尔塞伯干脆拿了过来,然后念出了上面的内容。
“‘布雷特·斯拉克与埃文·罗齐尔将于下个月举行婚礼,据了解,二人上学时便是同学,关系一直很好,毕业后便立刻定下婚事。
‘亚德里恩原本想将婚礼定在2月,但两个年轻人很显然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为解相思之苦便天天偷偷约会,终于在被亚德里恩抓住后,两人如麻瓜文学里的罗密欧与朱丽叶那般被相隔开来,在婚事到来之前都不准再见面。
‘唯一的好消息是他们的婚期被提前了一个月。’”
等穆尔塞伯将内容念完后,埃弗里已经笑到从沙发上滚了下去,罗齐尔则脸色铁青,咆哮起来。
“看看他们都写了什么!”要不是几个人关系好,他恐怕早就抢过报纸撕了个粉碎。
“我宁愿他们实事求是地写布雷特是离家出走然后被关起来了,也不想看到他们写这种东西!”
“那怎么可能?《预言家日报》现在已经基本上不写什么与食死徒相关的负面报道,要是被大家知道她离家出走,岂不是人人都会知道她被食死徒威胁了?”
穆尔塞伯连连安慰,埃弗里也从地上爬了起来,给他出谋划策。
“反正这婚她不想结也得结,等进了罗齐尔家还不是任你处置?虽然不能让她死,但想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还少吗?”
罗齐尔心中依旧憋着一股火,但也明白现下不可能干什么。《预言家日报》怕伏地魔可不怕他,这口气只能暂时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