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制药,顶着皇家名号,寻找珍奇草药可动用内务府采买的力量,比自己家方便多。
她潜心研究女科病症,宫中这许多案例,归她一人所有,每天当差当得乐滋滋。
凤药直说她是个“医痴”“药痴”快失心疯了。
她医妇症越发得心应手,将妇科之症总结归纳,划为几类。
其中专攻产科相关,痴迷于此,余下时间还要带女学生,许多时候忙得家也顾不得回。
与青连的隔阂由此而生。
……
有孕是喜事,女子却因为孕中各种不适之症难以欢喜得起来。
胭脂便是如此。
她已显怀,害喜异常剧烈,别人有孕都会越发富态。
她却吐得天昏地暗,胆汁都吐出来了。
不但身形比刚有孕时消瘦,连脸色也发黄。
随着月份越来越大,她频繁起夜、呕吐、折腾得憔悴不堪。
此时紫桓骨折已大好,待胭脂倒也体贴,瞧她难受,请大夫,端茶倒水无不耐烦。
只是他在家待不住。
没了从前在京的忙碌,初时是很轻闲快活。
家中奴仆成群,胭脂在当地找了个不错的贴身丫头。
并没有什么好让紫桓费心的地方。
他一早起来,便要吸药草,吸过神清气爽就要出门。
胭脂不便跟着,问他都做什么,他长吁短叹说家中气闷,去寻友玩耍。
胭脂无话,家里不缺钱,也没事可做,他要去找乐子,总不好拦。
她不是那种本质强悍到不讲理的女人。
家当是紫桓一手赚下来的,不管来路正不正,现在一家子吃用无不靠着他从前的积累。
不舒服有大夫。
吃喝起居有下人。
她只能眼睁睁看他出门。
人在身体不适时,能顾住自己已是费尽力气,哪有时间管别人?
她胎相稳固,就是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