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朝晏讨厌这座陵墓,江声倒是无所谓考古人员对帝陵的开发挖掘。“幽帝陵的风水能改吗?”他问了这么一句。贺梵也想知道:“你等一下,我去问问老师。”然后就端着盒饭,像是一只热情的大狗狗,突突跑到了慕徊之面前。江声刚要收回视线,阴冷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玉山这地的风水极佳,千年前,当朝国师与百名天师穷尽毕生所学,才将朕的尸身镇在此地,也因此改变了这里的风水。”江声听他提起被镇压在帝陵的事,不由得想起刚才在墓室中的朝晏,像是一头被逼到绝路上无处逢生的困兽。他心疼得要命,假装没兴趣地歪了歪头,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陛下,想不想体察一下民情?”朝晏淡漠的目光扫过江声嘴角的那一抹坏笑,觉得讨厌又欢喜:“体察什么民情?”江声夹起一块红烧肉,挑眉说:“现代人吃什么晚饭的民情,要不要试试?”朝晏盯着神情嚣张的青年看了几秒,又垂眸去看那块肉。“朕是厉鬼之身,对活人的吃食没兴趣。”江声笑意悠然地看向朝晏所在的方向:“就吃一口,陪陪我,一个人吃饭很可怜的。”朝晏从他狭长野性的眼睛开始,一寸一寸往下打量,视线在肌肉线条极漂亮的两条长腿上顿了顿,愣是一丁点的可怜都没看出来。“你可怜?”朝晏语气怀疑。江声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对,没老婆陪着一起吃饭,我真的太可怜了。”这声老婆指的是谁不言而喻,朝晏恼羞成怒,想要训斥江声。可是看青年一本正经的,不像是在说谎,朝晏又有些疑惑,莫不是这个时代都是如此?犹豫片刻,朝晏低头吃下了那块肉,不过他说话时的语气依旧鬼气森森的,阴冷瘆人,像是在故意掩饰什么。“你不可怜。”江声琢磨着这四个字,觉得朝晏好像是在说,他有老婆陪着吃饭,所以不可怜。大美人都这样暗示了,江组长那叫一个浪,他立即伸手摸索到朝晏冰冷的手,暧昧至极地用指腹碾磨着对方的手背。“陛下,我有些听不懂你的话,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不可怜?”朝晏怎么可能听不出江声的意图?这无赖是想听他说,因为有老婆陪着,有他陪着,所以不可怜。可是这样的话,他是万万说不出口的。朝晏故意冷哼了一声,嗤笑道:“朕说你不可怜,你便不可怜,朕的话就是理由。”江声听出朝晏在生气,还想再继续逗下去,但是这时,贺梵端着盒饭走了回来,打断了他。“老师说,想要改变幽帝陵的风水只有两个办法,而且他都没什么把握。”江声其实不想搭理贺梵,想继续逗老婆玩。不过贺梵在旁边,他什么都做不了,有些懒恹恹地问道:“哪两个办法?”贺梵就等着这句话:“第一个办法,将玉山夷为平地,但是这样做可能会损毁幽帝陵。”“另一个办法,找到一百个极阳命格加上极阳体质的人,制造出一百个与他们体型外貌完全一致的娃娃,还要在娃娃里面注入他们的血,最后将娃娃放在幽帝陵里面,封闭一百年。”江声听到这话,忍不住看向贺梵。剧情里面只提到过一个极阳命格加上极阳体质的人,就是贺梵,想要找一百个这样的人,找一百年估计都找不到。事情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商量出结果,在凌晨四点左右,考古队伍那边便派人送他们回县城那里的宾馆。房门一关上,身着龙袍的绝色厉鬼便出现在江声面前,微挑的漂亮眼尾让他看起来矜贵又绮丽。江声走过去亲了亲他脸上露出的那块白骨,又玩似的拨弄了一下前方的垂旒。“等我一下,我去洗澡。”朝晏对于刚才的那一记吻很是满意,低声道:“去吧。”江声拿着背心和运动短裤走进浴室,十几分钟后,他拿毛巾擦着头发出来,却被眼前的场景看愣了一瞬。朝晏负手站在原地,面容昳美,那种天生上位者的气势让人觉得危险,也觉得刺激。可是江声从朝晏极具压迫感的目光中感觉到一种无措,在他洗澡的这段时间,朝晏就这样站着,就好像他完全被这个世界隔离在局外。将毛巾随手一丢,江声走到朝晏面前,故作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冕冠下面的朱缨。“陛下,睡觉应该不能穿龙袍,我伺候你把衣服脱下来。”朝晏看着江声额前潮湿的发丝,有些想伸手碰一碰,不过最终他没有这样做。“不用。”他直接换了之前穿的月白锦袍,不过脸上的白骨依旧没有消失。江声沉默片刻,将朝晏抱起放在床上,直接抽掉束发的玉簪丢在旁边。“陛下……”温热的指腹摩挲着厉鬼冰冷的唇,江声盯着那一抹艳丽的红色看了片刻,才缓缓抬眸,对上朝晏瑰丽的红色眼眸。“我洗干净了,可以伺候你了吗?”朝晏抓住江声的手,语气还是那样冷冰冰的。“朕准了。”话音刚落,江声便俯身亲了下来。可能是因为床铺过于柔软,而青年身上残留的热气太过盛烈,朝晏热得有些难受,却又迷恋这种温度,掌心忍不住贴在江声肌肉健硕的后背上。过了片刻,朝晏被江声的凶狠弄得不上不下,他没忍住调转两人的位置,粗暴地反客为主。绸缎般的长发落下无数阴影,将一人一鬼笼在下方,江声圈住朝晏的脖颈,呼吸粗重得像是溺水的人,引动着更加炙热的潮涌。朝晏:()快穿:疯批宿主又被冷欲美人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