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常玉师伯将这铜制婚书郑重交到常玉许瑶手中,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常玉小子,好好过日子,要让师伯知道你欺负瑶瑶,定让你五雷轰顶。”
苏尘:“……”
常玉连连摆手:“师伯,怎么可能?”
“行了行了,你赶紧洞房吧啊,几十年的童子身,不容易哦,酒我这个师伯替你喝啊。”
在众人的打趣声里,常玉许瑶红着脸逃离。
常玉的师伯给大家敬了杯酒后,很快来到苏尘身前。
“苏小道友,我这师侄多亏了你啊,这一杯,老道敬你,多谢。”
“不敢不敢。”苏尘将酒喝了,随后眉头一扬,仔细看了看酒杯,“是梅子酒?”
常玉师伯笑着点点头:“是这山里猴子酿的猴儿梅子酒,每年都存上一些,就等着这些孩子成婚的时候喝,可惜啊,这几十年,也就常玉这小子结婚。”
“那是我有口福了……”
寒暄了一阵,常玉师伯又招呼众人吃席。
酒过三巡,一众人醉醺醺之际,他看向苏尘。
“苏小道友,可否借一步说话?”
苏尘怔了怔,眼神瞬间清明了起来。
纯阳宫深处,常玉师伯的肩膀陡然弯了下来。
“苏小道友,老道今日厚脸,有一事相求。”
苏尘拧眉,并不回话。
他与常玉这师伯不过只两面之缘,正月那次初见,他陷入老友误入歧途的痛苦里,如今再见,苍老了许多,也佝偻了许多。
“纯阳宫如今只剩下三人,老道寿数将尽,常玉有幸得你续命,还能苟活几年,还有一位师侄……失踪多年,偌大的纯阳宫,曾经的天师府,传承怕是要断了。”
苏尘不禁想起了淮山。
“纯阳宫没了便没了,当年战乱,我随师父师叔一起下山抗敌时,早已做好了准备。”
“可我活着回来了,不能看着玄门继续式微啊。”
“上头的意思,并不打算振兴玄门。”
“是了,如今这个弹那个弹的,多厉害啊?他们似乎并不怎么需要玄门维护安宁,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他背着手转身看着苏尘。
“苏小道友,年轻一辈玄师里,怕是唯有你才能扛鼎了。”
苏尘:“……”
他刚想开口,常玉师伯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