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见他极力讨好,也有了些许恻隐之心,本将长剑停在了半空,却不料世鄂东竟是在贿赂于他。
这让他的怒气更甚,再度将长剑高举,却见世鄂东拼命磕头,直将脑袋磕得鲜血长流。
大声叫道:“请明老前辈饶命!我再把章夏忠的秘事说与您听!您看怎样!”
金琨的长剑倏地斩下,立将他一缕丝发斩断,怒道:“好!你先说来!”
他转头一望,却见身后伏世火声泪俱下地对他磕头不断,再说道:“你若能叫老夫满意,我便饶你儿子与齐腊的性命,但你的性命却是不能饶!”
世鄂东直吓得魂飞天际,含泪颤巍巍说道:“还请您先放……”
说至“放”这个字时,忽见头顶留下血来,才知适才那一剑已被金琨划破了头皮。
他本想多狡辩一番,叫金琨先放走那三人,他才肯将事情道出,而如今他被金琨气势所慑,当真是不敢开这个口。
只得再磕头道:“好好好……我说……我说……”
他稍微一顿,再道:“您定是知道章掌门的脾性,若我今日说了,来日他定会将我除去……
“是以……是以在下有一疑问,想先问问明老前辈您……”
金琨忖道:“看来这章夏忠自是有一番雷霆手段,竟能威慑天底下恁多豪杰。”
又怒斥道:“你怎又将此话说出,难不成你还要戏耍老夫?”说着,长剑再度高举。
世鄂东顿时惊为天人,立即指着这长剑问道:“这柄长剑名为随侯剑,本是那金琨之物,如何又到了明老前辈之手?”
他今日冒死问出这个看似不相关的疑问,实则是出于他商人的本性。
只因当年金琨在那断山崖一役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江湖上虽都说金琨死于瞿崴的剑下,可这金琨到底是死是活,在少数人的心里,依旧是迷雾重重。
而世鄂东正是那心中存疑之人,他只觉得今日若能探得金琨的蛛丝马迹,无论将这件事告诉瞿崴还是章夏忠,又能从中捞到不少的好处。
至于他自己是死是活,也就无关紧要了,毕竟商人赚钱最是要紧,如若今日自己死了,他这两个儿子依旧能在此事上赚取不少。
世鄂东刚一说完,立即向后滚去,金琨这一剑未能砍中,却也不急着去追。
只转头怒哼一声,说道:“马堂主,这事你来告诉他!”
马和长剑依旧指着世家兄弟,说道:“是!明老前辈与我家严帮主本是故交,这随侯剑虽是严帮主赠与金琨金大侠的,
“想必是金大侠离世后,严帮主又将此剑转赠与明老前辈了!”
他也怒哼一声,大声道:“这件事情本就微不足道,你这老家伙却在这时问出,又有什么图谋?”
世鄂东一愕,顿时面如死灰,心忖:“原来这件事竟然这般简单……我今日冒死一问,却毫无所获……不值啊,当真是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