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校尉这是做什么?何不让夫人把话说完?
本国公还真是好心没好报,回来的路上无意看到墨姑娘被人抓捕才动了恻隐之心。
以为是救下一位被继母逼她嫁给一个流氓的可怜女子,没想到啊!
本国公竟然成了别人口中的奸夫,这事本国公一定要像王爷讨个公道。”沈富说着将两只手抱拳在左侧拱了拱手。
“夫君说的是!妾身立刻让下人给父亲去信,想必父亲得知也会呈报陛下。”房遗玉点头回应。
整个大唐谁不知道商国公夫人的父亲是房玄龄,一下子得罪了房相和逍遥王两人,就连陛下都保不住他。
墨江吓得脸色苍白,但他更在意一件事,那就是沈富口中的继母逼迫女儿嫁给流氓。
墨江瞪着金氏:“你……”
金氏吓得扑通一声跪下哭诉:“老爷!老爷您可别听他们胡说,我对宛儿一向视如己出,从未委屈过宛儿啊!
至于嫁给流氓更是无稽之谈,是宛儿的丫鬟说宛儿和人私相授受,妾身怕宛儿受人蒙骗,才将家中侄儿介绍给宛儿。
木清老爷是见过的,他怎么会是流氓呢?”
金木清就是金氏想让墨宛嫁的家中侄儿,他是个童生,在墨江眼里他文质彬彬,颇有状元之资。
但鲜有人知,金木清其实好赌又好色,家境贫寒却自命不凡,年纪轻轻就时常在村里和不少寡妇苟合。
靠着一张巧嘴哄得那些女子为他出钱出力,就连他的童生身份也不过是靠着贿赂得来的。
要知道秀才才是科举的起步,他在童生的位置坐了近十年屡试不中,主要是院试以上想作弊或者人情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也就是墨江这样的大老粗才能被金木清忽悠,还以为他是个人才。
金氏将墨宛的婢女抬出来就是想让墨江相信,毕竟那个婢女侍奉墨宛多年,她的话自然有可信度。
墨江当然是相信金氏的,转过头一脸怯怯的解释:“商国公可能是误会了!末将一直忙于公务,家里的事都是夫人在管。
她怎么可能会对宛儿不好?
末将以为或许是那个婢女扯谎,等末将回去定会将那个乱嚼舌根的下人发卖了给宛儿报仇。”
沈富轻嗤:“墨校尉!我大唐奉承儒家之道,讲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连家都管不明白何以有资格为大唐做出贡献?依我看墨校尉不如先把家事处理好再说吧!”
正主都来了,他没必要再这里插手别人的家事,走过去将夫人牵起送回马车里,接着让下人驾驶马车进了城。
墨宛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父亲在城外挨冻,赶忙和守卫解释清楚,为父亲做了担保,才把他们一家带进城。
不过墨宛生怕李辩没醒,不敢把父亲领回家,只能借口当值让他们先住进客栈。
然后又去都护府请了假回家收拾一番,最后才把父亲三人接回宅子。
此时已经是未时中,也就是下午两点左右,墨江进院子便皱起眉头:“宛儿!你这宅子虽然雅致但也太小了。
如今你好歹也是五品官,怎么不换个大些的宅子?”
墨宛翻了个白眼:“这个宅子是女儿刚买的,总共花了三百七十多两银子。”
墨江簌的瞪大眼睛:“你说多少?三百七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