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夫的仁义之名,小人早有耳闻,说是诊金多少,全看来人心意。”刘管家先是拍了个马屁,而后才是将自己知道的情报说了出来。
苏木点点头,没有否认,却又补充道:“其实这也是我行医的一种理念,与旁的大夫不同,我相信,生命的价值可以用金钱去衡量,不过秉持着天平的人,应该是他们自己。”
“来我医馆寻求诊治之人,多是贫苦百姓,一年到头说不得也净赚不到一两银子,被病魔压垮了身体,才会选择来我这医馆诊治,付出的几十文,上百文的诊金,就是他们为自己的生命估量的价值。”
“皇上信重,赐我匾额、黄金、锦缎,这何尝不是皇上对自己生命价值的一种估量。”
“就如同你所说的,一字万金,算上黄金锦缎的价值,说来也是巧合,总计价值十二万九千六百两,正合一元会之数。”
“此为天子之价,当然了,刘员外不比天子。”
“这是自然!”刘管家先前听得很是迷糊,可听到这一句,他却是赶忙表态。
这玩笑可开不得。
否则要是让仇人听到了,上报朝廷那就是一个大不敬之罪,抄家灭族的那种。
“即使如此,可刘员外也不能与平日里来我医馆的普通百姓相提并论,刘管家你觉得呢?”
听到这话,刘管家隐隐已经猜到苏木想要说什么了,这时候却也只能点头称是:“那不知苏大夫,觉得我家老爷的诊金,应当是多少?”
“上不超天子,下不比百姓,依我看,一成如何?”苏木笑着竖起一根指头。
可刘管家的表情却是僵住了。
他自然知晓苏木所说的一成,是以什么为基准。
一万两千九百六十两,还是黄金。。。。。。
这么多的钱,可不是他一个区区管家做得了主的。
“苏神医,您看,这价钱是不是。。。。。。”
管家还想商量商量,打打折扣,可苏木却只是横了他一眼,有些疑惑道:“莫不是刘管家觉得坐拥百万家资的刘员外,其性命安危,还比不上这区区一万多两黄金?”
“当然不是。”
刘管家下意识的开口反驳,可话刚一出口,他又有些后悔。
自己这番言语,固然为自家老爷保下了颜面,可却也制造了一万多两黄金的支出。
换算成白银就是十二万两之多。
差不多是当初假银票案,整个平安票号的损失了。
自家老爷虽然号称有百万家资,可这是将房屋地契,以及一些店面产业全都算在一起的情况下。
这要是拿出十二万两白银去请大夫看风寒。。。。。。
估计当场资金链就要断条,需得变卖家产才能弥补这一亏空。
但话又说回来了。
自家老爷为什么要请苏大夫回去为他诊治?
还不是为了一个颜面问题。
可若他真的冒着资金链断条的风险,抽动十二万两白银去医治一个并不算严重,甚至都算不上病的小症状,那京圈的富商可不会觉得他多么厉害。
反而是一些与他有生意上往来的几位知己好友,很有可能会凑出一笔钱来,请苏大夫好好给他治治脑子。
这种自掘坟墓的蠢事,脑子不坏可干不出来。
刘管家心中纠结着,便听苏木开口了:“刘管家,若是没有旁的事情,我们可以启程了。”
听见这话,刘管家打了个哆嗦,脸上带着几分歉意,冲着苏木躬身行礼道:“苏神医还请见谅,实在是诊金数额庞大,并非小人能够做主,待我回去请示我家老爷,再来给您消息。”
他刚一说完,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苏木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却是笑出了声。
徐姥姥见状,却也有些不解,起身走上前来,同样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馆主,西城刘员外也算是一位巨富,便是出不起万两黄金,想来几百两还是出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