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杂胡根本不是种地的料,而且他们粗野难驯,不服管教。”
“仗着人多势众,对我们这些原住民非打即骂,再小的事都要激化起来,变成拳脚冲突,引来上面的势力。”
“每一次,那些势力都偏袒杂胡,根本不顾我们的死活。”
“我们先祖用血染红的土地,就这样被杂胡用屎尿染回去了。”
“我们先祖为了妻女不受侮辱,子孙不受奴役,厮杀了一代又一代,可那些杂胡又回来了。”
“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我们的女儿,殴打我们的儿子。”
“打伤无责,打死就赔一只羊。”
“再然后,杂胡们繁衍生息,数量更多,势力更大,他们的野心更加炽烈,然后……你们就看到了吧……”
鬼怪指着外面说道:“他们,都是游荡在这片土地上的亡魂,都是埋葬在这片土地里的忠骨。”
“他们在地下哭泣了五百年,痛苦了五百年。”
“现在,他们终于回来了!”
门外的鬼物们集体嚎叫,声势骇人。
一尘子心中颤动。
龙阳也紧紧蹙起眉头。
“可恨,这种是非不分、亲疏不辨的蠢货,是怎么成为掌权者的?下面的人都傻了吗,会拥护这种酒囊饭袋!”
一尘子诧异的看过去。
不过见到血刀太岁因愤怒而扭曲的表情,他心中宽慰。
要是自己十多岁的时候,怕是比他更愤怒。
这种反应才是对的。
一尘子咳了咳,“你师父,死在他们手上,你别忘了。”
龙阳瞬间卡壳。
当初小三子为了立人设,创名气,自称“为师父报仇”,还立誓杀光城中鬼怪。
自己现在的表情和反应,有点脱戏啊。
还没等龙阳想好怎么回答,那白衣鬼怪却躬身行礼,一揖到底。
“血刀太岁,您的事情我已经知晓,如果您要为师父报仇,我可以将首级献与您!”
一尘子笑着说道:“你本非活人,首级于你而言就是衣服鞋袜罢了。”
鬼怪叹息一声,“我们被唤醒后虽然大肆屠戮,但说杀尽皆杂胡,或者杂胡的后裔,血统纯粹的中土百姓,我们一根汗毛都没动过。”
龙阳想到了城中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