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到一只知了,大喊着:“哥哥,我抓到了!”
“抓到了就不要放手了。”
哥哥熟悉的嗓音传来,随后又随着清风消散。
陆行之回过头,寂静地白杨树林里却看不见哥哥的身影。
白杨树一颗颗消失,身后是一片荒芜的旷野。
一道道墓碑静静地伫立在身后。
那是曾经倒下的战友墓碑,数不清看不明,最前方那个是哥哥的。
他紧紧握住手里的知了,正要说话。
“大哥!”
黑暗中,陆行之猛地睁开眼睛,蹭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哧呼哧呼喘着粗气儿,浑身汗津津,只觉口干舌燥。
陆行之抬起手,望着空空如也的掌心,不由握紧。
下了行军床,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起头咕咚咕咚喝下去。
只是躁动不安的内心却没有被甘露降服。
陆行之大步流星走向卧室,站在的床前。
月光透过窗台映照着妻子恬静睡颜,陆行之颤着手轻轻抚摸:“幸好,你还在。”
第二天,于秀秀如同往常一样,先送孩子们去上学。
金丽玲金风风火火地冲进教室:“白灵,你凭什么节奏我们节目的演出服!”
这句话说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白灵身上。
白灵身子一晃,强行扶着课桌椅,竟虚弱得要倒在地上一样。
话还没说,一行清泪便落下。
“你这人怎么回事儿?我就问一句,你就哭上了!”
金丽玲怒斥一声。
两人对比,反倒显得她格外蛮横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