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挂上了一抹羞涩,心里想着想要收回刚刚说过的话,同时又有些难过,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时美人,也许时美人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好相处。
时美人看着沈舒然的表情如同夏季的天气一般瞬息万变,先是羞涩,后又变得有些难过,心中顿时明白沈舒然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她连忙说道:“哎呀,舒然妹妹,不知道便不知道嘛,这也是情有可原的,情有可原的呀。”
说着,还一连说了两个“情有可原”,那模样可谓是求生欲满满。
像是为了增加自己话语的真实性,时美人又接着说道:“她们之间发生矛盾的时候,你还没进宫呢,不知道这些也是正常的呀。”
沈舒然看着时美人匆忙解释的样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确实是多想了。
她的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表情,时美人见此,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开玩笑呢!在这宫里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合眼缘的人,要是就因为自己的一时玩笑而失去了,那岂不是亏大了呀!
“这秦昭媛和白昭容啊,是第一批入宫的。她们俩在一同进宫的那些嫔妃当中,关系可是最好的了。”时美人缓缓说道,手中还不停地摆弄着叶子牌。
“当时皇后也才刚坐上那个位置,年纪尚轻,急需向文武百官展现她的贤惠能干呀。”
时美人说着,稍稍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回忆着什么,“那时候皇上在府邸的时候,一个孩子都还没得到,这可已经惹得不少人在背后诟病了。如今这宫里有了更多的嫔妃,要是再无所出的话,皇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咯。”
时美人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对皇后有一丝一毫的不满,真的很难想象她曾经也是府邸里侍妾中一无所出的一员呢。
“当时秦昭媛和白昭容都还只是个才人,不过在一众嫔妃当中却是最得宠的呢。皇后因此对她们俩多加照料,满心期盼着她们能早日诞下皇嗣。”时美人边说着,眼睛边看着手中的叶子牌,似乎这牌里也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沈舒然则是聚精会神地看着时美人,早已将打牌这件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直到白芷在旁边轻轻提醒她,她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胡乱地出了一张牌。
时美人看着摆在木桌上的牌,又抬头瞄了沈舒然一眼。
沈舒然自知理亏,连忙坐直了身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时美人这才又开口说道:“后来啊,秦昭媛和白昭容一同怀孕了,皇后的能力因此也得到了证实。”
“然后呢,秦昭媛的胎没保住吗?”沈舒然忍不住问道。
“对呀,她在怀胎七个月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结果就早产了,产下了一个已经成型的男胎呢。”时美人微微叹了口气。
沈舒然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那她一定伤心极了吧。”
“不仅如此呢,秦昭媛因为这次早产落下了病根,以后都不能再怀孕了。”时美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天呐,这也太痛苦了吧。”沈舒然不禁感叹道,对于嫔妃来说,不能生育,这可相当于断了一条生路啊。
“好在白昭容和皇后一直陪着她,皇上也怜惜她,就晋升她为昭媛了。”
照这么说,她们的关系不应该很好么?沈舒然心里暗自猜测着,可能是和白昭容的孩子有关吧。
“白昭容生下公主的时候也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公主从小就体弱多病。后来秦昭媛得病之后,白昭容一次都没有去看望过她,又有消息传出来说是秦昭媛在背后捣鬼,才让公主先天不足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沈舒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行了,故事听完啦。”时美人的声音欢快地响起,仿佛刚刚讲述的那些沉重的故事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
后来,她们就这么一边聊着天,一边打着牌,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沈舒然这才起身告辞离开。
在望月楼中
宣妃身着一袭华丽的宫装,优雅地坐在主位上,正悠然自得地喝着茶。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握着茶杯,举手投足间尽显高贵与典雅。
围在她身边的是许充媛和齐才人。许充媛面容姣好,微微侧身,对着宣妃巧笑嫣然,似乎在说着什么有趣的事情。
而齐才人则显得较为文静,她静静地站在一旁,偶尔,她也会附和着许充媛说上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