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生病,谢思薇常年比其他小孩更加瘦弱一些。
也因为不能到处走动,故而也比其他小孩更加白,是一种不太健康的白。
翌日,谢昭宁还未起床,外面就传来喧闹声。
李姨娘兴致冲冲走了进来。
“昭宁,外面来了一个人,自称是太医院院正,刚好来锦州有事情,说可以给思薇看一看病。”
谢昭宁一愣,李姨娘却不容谢昭宁有过多的思考。
“昭宁你先洗漱,我去将思薇喊起来。”
秋日的早晨沁着冷意,谢昭宁到正厅的时候,白胡子太医早就做着等着了。
“院正。”
老太医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笑意吟吟看着谢昭宁,“你就是谢昭宁吧,叫我吴太医就行,有人拜托我来给令妹看看病。”
谢昭宁往吴太医身后看去,并没有其他人。
“谢姑娘不用看了,那位没有来。”
谢昭宁给吴太医行了个大礼,“那就多谢吴太医了。”
“无碍,你将令妹这些年的身体状况还有吃的什么药都一一告诉我,有药方的将药方拿给我看,还有令妹每次吃完药都是什么反应都一一说给我听。”
此时,李姨娘也带着谢思薇走了出来。
吴太医掏出了一块糖怡,蹲下了身子,“小妹妹,接下来我问的每一个问题你都能回答我吗?”
看着眼前慈眉善目的老人,谢思薇将糖怡放入嘴中。
“可以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
吴太医不光询问李姨娘和谢昭宁的状况,也与谢思薇说了很长一段时间。
因得吃着糖怡,谢思薇每个问题都认真回答,惹得李太医不停夸谢思薇很乖。
在不断将谢思薇之前吃过的药方研究一遍又一遍。
写了整整十页纸。
谢昭宁不停给吴太医续水。
吴太医也不客气,从上午看到了中午。
最后终于拟定了一份药方子交给了谢昭宁。
谢昭宁接过药方子,药方子只有六位药。
吴太医说道,“谢姑娘,不要认为药少就觉得无效,恰恰相反,无论是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抑或是先人留下来的黄帝内经,都并不强调药的多少,而是强调对症。”
谢昭宁赶紧摇头,“我并非怀疑吴太医的医术,只是一时有些震惊,这么多年小妹吃的药除了一开始遇到的赤脚中医,其余的都是很长的药单子。”
吴太医沉思片刻,“你说的那位赤脚中医老朽应当认识,她是我的师弟,她不愿意留在京城,所以云游四方去了,也正是那位的药,舍妹如今底子还能撑着。”
谢昭宁定要庆幸,吴太医却说了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