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酥做的很认真,她垂着头,发丝飘下来,掩盖住了她泛红的眼睛。
谢临渊很想给她擦一擦眼泪。
前年过生日的时候,陶酥送了他一对袖扣,很贵,花了她一学期的奖学金。
那一年,陶酥拼命地考学分,发论文,参加各种比赛,最终拿到了国家奖学金。
她给母亲买了件真丝旗袍,给自己买了对袖扣。
剩下的钱,只够请他们两个人吃了顿火锅,还是打折的。
那年许的什么愿望呢?
好像也是年年岁岁,皆如今日。
谢临渊惊出一身汗来,连酒意都散了,他奢望的年年岁岁,被他自己亲手打碎了。
“陶酥。”谢临渊哑着嗓子喊她。
陶酥做好了蛋糕,回头看向他,露出疑问的神色。
谢临渊想说,他今天和梁雁菖签约了,新园区主体建成了,他们去会所里喝了酒庆祝,顾惟君。
想到这里,他什么也说不出口。
陶酥没过问他的任何事情,他似乎也很少跟她聊自己的工作。
现在再讲过去,说什么都晚了。
陶酥做好了蛋糕,叹道:“要是有碗手擀面就好了。”
谢临渊撸起袖子,“我来做。”
陶酥露出惊讶的表情,上下打量谢临渊,“你会做饭?”
谢临渊不答,去找了高筋面粉,在陶酥的注视下,迅速的活好了面,放在那里醒发。
陶酥看的目瞪口呆,几乎以为谢临渊被附了身。
“不能和妈妈做的比,但是能吃。”
十二点前,面和蛋糕都做好了。
陶酥吃了半碗面,谢临渊吃了一块蛋糕。
两个人挤在厨房里,相对而坐,像是从前那般。
“妈妈会长命百岁的!”
谢临渊暗暗在心底许愿。
陶酥知道这是谎言,她抬头看向窗外,想看看有没有流星。
会好的,所有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