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陇西郡城城头,马快步登上城头。
他手扶城垛,探头往外看去……
黑压压的西凉骑,层层叠叠,几乎铺满了整个陇西郡城外。
森森兵甲,寒光灼灼,让人透骨寒彻。
韩字大纛飞扬,大纛下,一人跨马而立,正是韩遂!
若非此人献了潼关,自己长安之败后,又何至于仓惶退回凉州?
若非此人领西凉联军投了刘武,那刘武又怎会如此轻易的拿下关中,又怎会如此轻易的击败曹操后,迅回返长安,逼得自己二次征讨关中,草草收尾?
“老贼!!”马手指韩遂,破口大骂:“你与我父本是结义金兰的兄弟,潼关之战却背我降刘献关,险些使我陷于刘武之手……”
“你还有何面目再来见我?”
“今日你既摆开了阵势,伱我两家便在城下一决生死!”
马怒气勃,说完便要领兵出城。
“贤侄,且熄雷霆之怒。”城下,韩遂满脸无奈:“老夫亦有苦衷……今日老夫前来,非为与贤侄争斗,实是前来投奔贤侄。”
这老贼在潼关就降了刘武,如今刘武气焰正盛,只怕他抱紧刘武的大腿尚且来不及,居然还敢说来投奔自己?
马差点气笑了:“老贼!汝真当我似稚子、小童,无知好骗么?”
当啷~
韩遂摘下腰间挎剑,掷在尘埃。他坦然望向马:“此间话长,非三言两语可说情,我愿单人独骑,不带寸铁入城,与贤侄细谈。”
韩遂此番领数万骑,兵临陇西。
却又要单人独骑,不带寸铁入城,与自己相谈?
这老贼到底在搞什么鬼?
马心头闪过一阵犹疑……
“贤侄!你勇贯西凉,难道还惧我这手无寸铁,一人一马的老朽么?”
“笑话,休说是你,便是你家主子刘子烈亲至,我也不惧,不过我要与你说清楚……”
嗡~
马拿起一张大弓,缓缓拉开弓弦,锋利的箭簇对准了韩遂胸口,他紧盯着韩遂:“稍时城门打开,你身后大军若敢异动,我便一箭先射杀了你!”
韩遂点头:“贤侄尽管放心。”
嘎吱~
城门缓缓打开,只露出一道,仅供一人一骑通行的缝隙。
哒哒哒~
韩遂毫不犹豫策马而行,缓缓朝着城门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