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沈婉清气得七窍生烟,知道季思思不尊重她,但没想到这么不尊重。
“祁宴,这就是你娶的媳妇?”
“妈,你没资格说思思,妍妍的事情我不会去,我已经和所里打过招呼,你最迟后天就得走,车费我给你出。”
沈婉清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连着冷哼好几声。
“我是缺你那几个钱吗?你这次必须跟我回去,不然我就永远不认你这个儿子。”
祁宴点头答应,态度果断,“行,你最好说到做到,反正你从妍妍弄丢后就没再拿我当过儿子。”
“这话是你亲口说出来的,还请你以后当真,不要再打我亲人的名义去伤害我在乎的人!”
思思回来那天和林淼在后座聊天的时候,林培风听了干净。
偏偏林培风又是个兜不住事的人,尽管答应过他姐和季思思不说,最后也还是说了。
祁宴对江海生的事也大概有个了解。
以他对母亲的了解程度来看,这些都还是轻了,只怕是情况更加复杂。
只是思思没和他说起。
沈婉清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不相信的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祁宴再次提高音量,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你疯了,祁宴你真的是个疯子,狼心狗肺的家伙,这么多年的书你读狗肚子里去了,你连你爸妈和你妹妹都不要了?”
祁宴的沉默,无声的回答了沈婉清的问题。
祁宴本以为说出这些话,自己心里会难过,却没想到是无比的解气。
他就好像挣脱了一层无形的枷锁。
沈婉清后面不吵不闹,独自回到房间,没了动静。
“思思,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很冷漠的人,连家人都不想要?”
季思思摇头否认,“不会。”
她的阿宴怎么会是一个冷漠的人,他会竭尽全力给她最好的。
从小到大一个人承受舆论的压力和父母的偏心和狠心,尽管如此也从没怨言,没有主动和家里断绝关系。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一个冷漠的人。
只是他们都不配和她的阿宴做家人。
“不早了,你先去睡,我过会儿进来。”祁宴抬手揉了揉她的顶,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
“可我想让你陪我,你都好久没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