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
“大爷您来啦?”
“过来瞅一眼,东西都拖来了?”
苏青山的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不过对上她时还是努力收上几分。
结果用力过猛就显得那张老脸上的褶子有些扭曲。
错开些视线,苏宁把难过的事想了个遍才压下不断上扬的嘴角。
“这娃子,想笑你就笑,爷还能拍你啊。”
“呵呵,大爷~”
被她这么打岔,面色倒是恢复了些正常,苏青山抬起握着烟杆的手习惯性地往嘴里叭叭了一口,过了下干瘾。
看着他这举动,苏宁收起面上的笑不解地问道,“大爷,我给您买的香烟怎么不抽呢?”
这村里老人家自制的土烟味哪怕大还呛喉,也有许多人舍不得抽,实在忍不住了才扯出那么一点点的烟丝。
她买的那香烟是带滤嘴的,听说那种对人危害也小,抽起来也舒服不会满嘴烟叶子渣渣。
“那金贵玩意儿,哪能平时这么霍霍,嘿嘿嘿大爷我留着过年过节时再抽。”
哦,懂了,老小孩老小孩,跟付爷爷一样都有颗想显摆的心。
看破不说破的苏宁笑着点点头。“对了宁宁,昨个那姓章的知青是不是骚扰你了?”
当时人少但又不是没人,被看见很正常。
因此她也没隐瞒大概说了下昨天的情况。
苏青山本缓和下来的面色直接黑如锅底,“混账东西小王八蛋!”
胆敢存着祸害他们苏家女娃子的念头,今早的教训怕是还轻了。
摩擦了下磨蹭得光滑油亮的烟锅,苏青山对于昨天夜里突然上门董福生说的那事立马有了决策。
不过这些糟污的事儿就不跟她说了,只转头嘱咐道。
“宁宁有什么事去家叫人,你大哥小哥他们也不是吃白饭的,自家门口不带怕的,下次再有人想耍流氓跳起来直管揍他丫的,有事大爷给你担着!”
“嗳,我记下来了。”
至于,跳起来打?
哭笑不得的苏宁:以她的年龄应该还有再长高两厘米的可能吧?
见大家伙干得热火朝天,已经开始着手挖地基。
扬起的灰尘沙砾太多,苏青山便将她带远了些。
“昨个我到县里开会接到上面的通知,说是农闲开始会有人来村里拉电线,这事?”
“我就找人打了个申请。”
“我啊就知道这事儿跟你有关。”
不然光是排号,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他们红旗公社轮到一队?
扯线好啊,那电灯可不是比熏眼睛的煤油灯强上太多么。
就是村里这么多户,有那舍得扯线交电费的怕是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