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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他以下犯上,你就是一掌劈死他,也不会违了大魏律例。”赵静姝急切的掏出荷包,翻找令牌。

“他怎么以下犯上了?”人明明坐在那里一动都没动,即便是没对太守行礼,但人太守自己都不介意,他们如何能以这条罪伤人。

“我是郡主!”赵静姝没好气地道:“他儿子派人打我,现在又诬陷我是刺客。”

“哦!”元晔恍然,这倒是一个好借口,哎,和这位姑奶奶厮混久了,早忘了她还是个郡主,有朝廷封号。

“为何不直接杀了?”元晔今日是真被气着了。

“李家祖上是最早追随赵家打仗的功臣,杀了李炳,会寒了其他有功之臣的心,我爹也一定会追究的。”赵静姝解释道。

“那就打伤吧!”元晔见围着他们的衙役越来越多,催促道:“小师妹,赶紧亮令牌吧!”

“我在找,你别急!”赵静姝出门习惯带三个荷包,一个放银子,一个放令牌,还有一个放一些防身的药材,她情急之下,忘了哪个荷包是放令牌的,只能一个个的找。

就在两边大战一触即发之际,一直未开口说话的卢焕之开口了:“且慢!”

李炳再不怎么待见卢焕之,但人毕竟是太守,当着乡里乡亲的面,不好太过为难,只能让衙役们先退开。

卢焕之慢悠悠的站起身,目光在他们身上一晃而过,然后看向李炳:“这两人若是刺客,那便交由我处理吧,洛阳前两日也有刺客出没,我怕他们之间有所牵连。”

李炳忙道:“这恐怕不妥当吧,这些刺客既是为了行刺荣儿而来,想来是冲着我李家来的,我得亲自审问。”

卢焕之咳嗽一声,目光直视李炳:“本官来的迟,并未瞧见这二人与那书生还有李荣之间的恩怨,但本官相信县令刚正不阿的为人,绝不会颠倒黑白,徇私枉法,诬陷好人。”

然后他看向书生:“本官也相信阁下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定然不会为了攀附权贵而忘恩负义,置救命恩人于死地。”

一通嘲讽之后,卢焕之又重新看向李炳:“若只是普通纠纷,本官可以不过问,但若这二人是刺客,那么本官今日必须得将他们带走,严刑审问,巩县离浮戏山庄太近,刺客之事已然关系到赵王安危,不是你一个小小县令可以插手的。”

这一次,他不等李炳开口,便对手下厉声道:“将他们二人拿下,另外,将李荣一起拿下!”

一群带刀侍卫上前,将他们两人还有李荣团团围住。

“你。。。你这是做什么?”李炳傻了。

卢焕之道:“有人密报说李荣出行仪仗越制,本官原本是不信的,所以亲自来巩县视察,发现他一介布衣,昨日出行竟有步卒开道,骑吏随护,的确是违反了本朝礼制,现将他缉拿候审。”

“卢焕之!”李炳勃然大怒:“你不过是一个贱妾所生,你伯父与我也只是平辈论教,你算个什么东西,靠着攀附小王爷才得了如今的官位,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卢焕之不卑不亢,额头虽隐隐有青筋暴起,但脸上却仍带微笑:“这里是衙门,不是你李家祖宅,衙门之内,只论官职,不论私情,今日你儿子犯了事,我身为洛阳太守,便有权提审捉拿他。你若再对本官大呼小喝,以下犯上,那本官便将你一同拿下!”

“你敢!”李炳气得面红耳赤。

卢焕之不客气地道:“本官早知你李炳仰仗家族功勋,傲慢自持,为祸乡里,所以本官在来巩县时,特意向小王爷借调了两百亲兵,你若不服,本官便压着你一同去见王爷,顺便将今日之事,也在王爷面前分说分说!”

元晔看向赵静姝,赵静姝对他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她自己握着令牌的手也松了下来,能不暴露身份还是不暴露的好,免得回去挨爹娘的骂。

李炳气得全身发抖,你你你了好几声,也没说出第二个字来,最后卢焕之在一众带刀侍卫的护持之下,带走了李荣和赵静姝他们。

卢焕之一路带着他们往浮戏山庄的方向走,直走到山脚下,卢焕之才命人将他们两人提到他面前,拱手为礼:“卢某方才在街上瞧得清楚,两位不畏强权,救那书生于危难,侠义心肠,让人感佩。”

元晔一愣,随即道:“你既看见我们救人,方才在公堂之上,为何不为我们力证?”

卢焕之道:“我当时若站出来,那事情便会变得更复杂,如今你们二人安然无恙,李荣也会得到他应有的惩罚,这样不是更好?”

赵静姝拉住元晔:“他说的没错,他若在公堂之上站出来为我们佐证,李炳很可能会诬告他与刺客勾结,到时双方各执一词,反倒争论不清。”

卢焕之点头:“这位姑娘说的没错,两位身怀绝技,又有那个书生和百姓佐证,即便是将案子闹到王爷那边,也是双方各执一词,他也很难断案。”

赵静姝也觉得现在这样最好,既闹不到他爹面前,也可以惩治李荣:“我们可以走了吗?你既亲眼见到我们救人,应该不会再担心我们是刺客了吧?”

卢焕之看着赵静姝笑了:“姑娘在打人之前,手里可是拿着半串糖葫芦,卢某可不觉得刺客会有这般闲情逸致。你们二位的气度装扮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姑娘。”

赵静姝见他如此明察秋毫,怕他识破他们身份,忙摇头:“那你可说错了,我爹是杀猪的,就是城南街口那个猪肉摊。”

卢焕之故作诧异道:“卢某竟不知,如今杀猪屠狗之辈也这般富有,两位的衣衫都是锦缎所制,虽颜色素雅,但价格却着实不菲。”

赵静姝故作粗鲁的撩起衣袖,一副要与人干架的样子:“你们这些当官的,就是瞧不起我们这些商贾,我家虽是卖猪肉的,但在城南有十几间商铺,每年租金便有好几百两,我们兄妹二人一出生便是锦衣玉食,穿个锦缎算什么,就是贵如黄金的蜀锦我家也是有的。”

卢焕之的手下上前一步,被卢焕之用手制止,他笑对赵静姝道:“姑娘只要不是刺客,是大富之家也好,杀猪屠狗之辈也罢,卢某都会将你们放了,只是这几日,你们二位最好不要出门,免得节外生枝!”

赵静姝忙拱手,语速极快地道:“既如此,我们兄妹二人就此告辞,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说完,便拉着元晔的手往外走,元晔被赵静姝用力拽着,差点摔跤,一路上愤愤不平地道:“今日这个生辰过得实在是窝囊,都怪那个破书生,好心救他,居然还反咬我们。”

赵静姝叹了口气,道:“这就叫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卢焕之看着二人越行越远的背影,喃喃自语:“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还挺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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