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商居然并没有被囚禁在防守严密的牢房,而是被禁锢在从渊的房间。
从渊手捧夜明珠带我进入,身后除了我,只有宵明和烛光跟随。
海底之下的房屋没有窗户,珠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接着微弱的光线,我看见房间的一角放置着一枚巨大的海蚌,扇形的蚌壳严丝合缝的合扣着,有五彩的流光在表面隐隐熠动。
从渊走到那一人多长的海蚌前面,轻描淡写的一挥衣袖,那合拢的蚌壳就缓缓打开。
白商竟就躺在其中。
他自然是一直醒着,就这样被放置在这完全封闭的海蚌中,正如将活人生囚在棺材中,不能动弹,不知时间,比平常的坐牢更辛苦万倍。
此时的他不着寸缕,只被鲜红的绳索捆绑全身,金色的长发披散下来,只勉强遮住了前胸和肩膀,却不能盖住身上青紫的痕迹。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他不适的眨眨眼睛,纤长的睫毛上凝结上细小的水珠,左边脸颊上象征神族身份的金色刻印不能再代表庄严与强势,只几分平添脆弱的艳丽。意识到有人在看他,白商修长白皙的双腿试图交叠在一起,却苦于无法动弹只能徒劳的挣扎。
我一眼就看到他的胸前、双腿间等私密的部位布满了被迫染上的情欲和凌虐痕迹。
我早猜到从渊鲛龙族人必定不会让白商好过,却没有想到他们用了这样最不堪也最有效的方法来摧毁这位神族西君的高傲自尊。
只是不知道是他们三人中的哪一个做的?
还是全都有份?
毕竟他们都有怨恨白商的理由。
我从白商赤裸的身体上移开眼睛,此情此景,宵明似有尴尬,烛光仿佛想说些什么,倒是从渊毫不解释,只拿了自己的衣服替白商披上。
白商却丝毫不领情,对他怒目而视,正要开口,却突然发现我就站在一旁。
“苏意澜?你怎么会在这里?!”白商立时色变。
“啪!”
从渊抬手就是一巴掌。
白商话音未落就被打得偏过头去。他仿佛是被用特殊的方法卸除了神力,即使遭遇到这种轻微的暴力也毫无反抗之力,洁白的脸颊上立刻浮上五个清晰的指印。
他磕破了舌头,不再说话,只是含恨望着从渊,那深刻的恨意彷如熔岩,几乎要从双眼中喷出。
从渊不为所动,满眼嘲讽,“白商殿下,到了如今,您还要再耍什么威风?苏意澜大人是我族神尊,受我鲛龙全族供奉敬仰,你此刻敢对他有丝毫不敬,我立时就能割下你的舌头,还是你想把过去几天受的刑罚再尝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