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岳麟已经离婚,变回陌生人。
而且岳麟也确定和舒婳完婚,短期她没有任何机会。
即使她傍上廖霞,成功踢走舒婳,她再次上位,但这个过程非常漫长,且不一定实现。
她需要耗费几年时光去完成这项艰苦任务,就算她成功,此时局面或许已经改变。
“你牺牲很大,可一旦成功,你之前投入将全部回本,他定会很感激你的付出,即便从风险角度看,很像一场赌博。”
不一定,如果岳麟和舒婳旧情复燃,如果他们育有儿女,深深绑定,她还能和岳麟和好如初吗?
总而言之,的确是一场赌博,她献上青春赌人性,成功率不足五成。
“当然,我承认我有点嫉妒,说得太悲观,你肯定深思熟虑过,才踏上这条路,无论如何,你成功了,我会替你开心。”
她没有深究,莽撞上路,她给自己画大饼自洽,说服自己相信,这决定没错,可一旦露出破绽,她就会疯掉。
容霜直愣愣盯着前方,颅内发生动荡,逐渐的,现实和臆想荡出一条分界线,像油和水,永不相溶。
一刹那,她突然明白,为什么见到纪樾她想逃避。
因为纪樾代表现实,而她一直用虚拟泡泡包裹自己。
纪樾几句话戳破谎言泡泡,她不得不直面现实。
“纪樾。”她抓住他手臂,如在凉水浸泡三天三夜,声线苍白:“求你了,别说了好不好?”
“嗯?”纪樾抬头,观察她好一阵,随后身体向她靠近,手揽住她肩膀,将她拉入怀里。
另一只手握起她的手,揉捏手心,贴着她耳鬓柔声道:“你的手好凉,是空调开太猛了吗?”
容霜倒在他怀里不愿动弹,何止双手,她整个身体都冷得哆嗦。
虚假泡泡被戳破,寒风倒灌,体内透心凉,她的脸一阵热一阵冷,冷汗猛冒。
纪樾抱着她,单手换了首阳光快乐的曲子帮她驱寒。
“奇怪,今天温度适中,不冷不热,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着凉了呢?”他试探她前额,摸到一手冷汗,额头也冰冰凉凉。
“霜儿,你回应下我,不会真的晕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