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尘顿了顿,道:“小安子回到内侍省了。”
沈听宜点头,知道他的能力和分寸,便只嘱咐一句:“让他好好养伤。”
承乾宫
长清觑着唐文茵,嘀咕了一句:“娘娘当真不想要孩子吗?”
唐文茵沉了口气,“想要便有吗?长清,昭妃不知缘由,你难道不知我心里如何想吗?”
长清耷拉下眉眼,闷闷道:“奴婢知道,娘娘心里记着大少爷。”
提到早夭的弟弟,唐文茵心中一痛,眼中的情绪也变得寡淡了。
长清忙道:“如今老爷和夫人都在京城,府上二小姐已经及笄,二少爷也进了学堂,娘娘在宫中,可算是有了倚靠。”话音才落,外头就传来宫女的声音:“娘娘,尚食大人来了。”
如此,话题轻轻被揭过。
……
雅嫔身子不适,告假了两日的消息在宫里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
郑初韫照例关怀了几句,就让尚寝局那边将雅嫔的牌子撤了下去。
帝王忙于朝政,并没进后宫,对此事不闻不问的态度也让其他嫔妃歇了去看望雅嫔的心思。薛琅月除了请安,就是去净心堂待着,衍庆宫因此就变得格外冷清。
八月暑气更重,沈听宜便一直待在昭阳殿里同徐梓英话一话家常、吃吃茶。浮云走了以后,坐糕点的事就落到了知月和兰因头上,小厨房里配了厨子和宫人,原也不需要她们动手,可闲来无事,她们乐得去忙活。
午后饮一碗冰镇过的绿豆汤,心里的气儿仿佛也顺畅了。
陈言慎来报说雅嫔病重的消息时,沈听宜刚好在铜盆净手,闻言惊了一剎:“雅嫔怎么病重了?”
陈言慎道:“奴才也不知,消息是衍庆宫传来的,贞妃娘娘从净心堂赶回来后,已经派人去凤仪宫禀告了。”
徐梓英放下手中的糕点,善解人意道:“妾身去瞧一瞧吧。天儿热,娘娘且在宫里等妾身的消息。”
雅嫔位分低,不需要她亲自去看,可若是真的病重了,她连个样子都不做,也会落人口舌。徐梓英是昭阳宫的人,让她去,正好合适。
沈听宜点点头,没多说,只道:“也好,我让知月跟着你去。”
徐梓英颔首,接受了她的好意:“多谢娘娘。”
沈听宜没将雅嫔病重的事放在心上,也没往旁处去想。可谁知,半个时辰后,徐梓英面色凝重地回来了,第一句就是:“娘娘,雅嫔似乎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了身。”
沈听宜正在执笔描摹着字,闻言掀了掀眼皮,“这是太医说的?”
徐梓英先是摇头,略一迟疑,又补充道:“妾身听着,太医话里是这个意思。”
知月也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