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林深吸口气,“所以你不用纠结,就事论事,你帮我或不帮我,咱都还是朋友,该怎么处怎么处,我林敬磊不是差事的人。”“你确定你只是要戚以宽公司的财务数据么。”“我确定。”“不动别的?”“保证不动。”谭正点头:“成,我尽力。”这边跟谭正达成一致后,林敬磊就立马去了一中,想到严子铮那取钱给谭正走账。要不是他设计的那款定位软件出了问题老是导致死机被卸载了,他也不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距离严子铮越来越近。有些巧合来的就是那么猝不及防。林敬磊在距离寝室楼下还有二十多米的地方看到了匆匆下楼的严子铮跟着站在寝室楼下柳树旁的男生一起走了。大放假的程放不在堂和区而是出现在这并没有让他怎么在意,他在意的是严子铮跑向程放时用的是小跑。五月份的天气暖洋洋的,他的心在那一瞬间冰凉凉。他没动也没喊,站在那目送那俩人脚步急促的在交谈中并肩走远了。情绪在作怪,他对严子铮那个背影喜欢不起来。耳边响起那晚程放的话。冷笑哼出发颤的嗓音,扔掉手中拎着的东西,反方向大步走。如果有可以环顾四周的时间,严子铮一定会看到那个熟悉身影用那双他喜欢的蓝眼睛在不远处看着他。他之所以跟着来找他的程放火急火燎的走,是因为由兆宇的事。这事要从两天前说起。文理分科如期而至,由兆宇选了理科。他学理,全是因为邹景,要是到文科班去,那岂不是离邹景远了。“反正我学啥都一样,你在哪我就在哪。”他趁课间偷着跑过来趴在门口说道。邹景对这小子的豪言壮语颇为满意,却还是板着脸道:“不是说好了别再来我办公室了么。”由兆宇呲牙一笑,将头从门里缩回去:“这就走。”那天俩人在邹景家见面后,便是越发的小心,校园里不做逾线交流,校园外不做任何联系,坚决不走险棋。本以为刻意的去远离能消灭一切的怀疑。可周五下午课都没上完,由兆宇就家里来车被接走了。这事邹景没能及时知道,他是在自习课回班检查纪律,发现由兆宇桌下运动鞋盒里还留有运动鞋才确定那小子没去训练。他把严子铮叫到走廊,问了情况后严子铮如实回道:“说是他奶奶病了。”邹景听后放下了心,走的那么急,这个原因相当可信。兰赫确实是这么说的,所以跟着回家的由兆宇也以为他奶奶重病了。到家后看到他爸坐在客厅里,他还十分急促的催促他爸赶紧一起飞过去。他爸一开口,他就腿发软,天花板都像是塌下来压着他似的。前些日子为防止他看男男小黄片,他爸没收了他所有电子设备。他没觉得是什么危险的事,统统乖乖关机上交。没想到他爸竟然找人去做破解,又去调查通话详单,他跟邹景太过频繁的联系完全暴露了他们的关系。不管是短信通话还是聊天记录,不管是时间还是日期,都清清楚楚的用白纸黑字展示着。他没什么话可说,本着男子汉做事敢作敢当的觉悟,直接招供了。这事没人知道,他爸狠狠打了他一顿后关了他禁闭。完全与外界隔离的状态,他什么消息都放不出去。要不是走之前他急匆匆把家里钥匙扔给离得近的程放,他的事可能不会这么快被发现。他把钥匙留给程放是怕他跟他爸不在家保姆不过去二哥没人遛,程放在周末找时间过去要遛狗,才发现事情不是他们听到的那样。由刚找了人在家看着儿子不让其出门,那几个男人见有人拿着钥匙直接进了门,还以为是由刚派过来的,没有直接给赶出去。看到浑身是青紫痕迹的由兆宇后程放吓坏了,嚷着要拉由兆宇去医院,这才被制止。由兆宇怕那几个人动手,就让程放先走,门关上前他用力的喊:“放放,叫阿铮过来!叫他快点过来!”大老粗的由刚,教育方式全靠打,认为疼痛是最好教训。结婚后打老婆打孩子是常事。由兆宇大了些还好,很多事能跟他爸沟通,也就少挨了打,他妈终是受够了才毅然决然头都不回的离开了。这些事由兆宇从不爱跟别人掰扯,他为什么怕他爸,不仅是他口头上说的怕他爸被气坏,他是从小就有了某种阴影,一点的不乖疼痛就会落下来。他爸以爱之名的暴力管教揉进了他十七年的生命历程,这也是为什么跟许多富二代相比由兆宇显得清新出奇,他怎敢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