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磊被噎住,硬着头皮道:“能到寝室楼下等你,能接起你的电话,我他妈都还没做过呢!”严子铮趴下来在林敬磊颈窝闻了闻:“你身上什么味道?”林敬磊一时没明白过来,当真是也跟着嗅了嗅,刚想说什么味道也没有,背上的人就抽了他脖子一下。“醋味,你一身的醋味,”严子铮从林敬磊身上起来,坐在了地上,“我除你之外不会喜欢任何人,之前不会,以后也不会。”林敬磊坐起身拍着前襟的土:“我特么凭什么信你。”“就凭你还喜欢我,”严子铮捏过林敬磊下巴,“这件事你敢否定么。”林敬磊拿开严子铮的手,手指头却被攥住了。“不想念书,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支持你。但你要是因为离开校园就自行在我们中间划出界限,那我就不能赞成了,”严子铮字句清晰的说着,“你可以胡思乱想但不能将其当真,你可以妄自菲薄但不能认为我也会那么做。”林敬磊不知道要说啥了,为什么严子铮的大方成熟显得他如此幼稚,让他颇为闹心的事在几句话之后就消散了。严子铮碰碰林敬磊左耳的耳钉:“疼么。”林敬磊摘掉衣角的松针:“还成。”“还生气么?”林敬磊撇了撇嘴:“还成。”“在这坐会儿还是吃东西去。”林敬磊用实际行动给了答案,他先站起身,犹豫了那么两秒,还是向严子铮伸出了手。“想吃什么。”“冰淇”“想都不要想,胃都有轻微出血症状了,还吃呢。”“你听谁说的。”“郑巧音。”“呵,女人。”邹景给猫洗完澡正吹着毛,听到门铃响便放下吹风机去查看。从猫眼望出去后他用极其快的速度就开了锁。门外站着的人,一如既往的傻笑着,张嘴便问他:“想我了么?”邹景将少年扯进屋,先是掀开衣服查看身上的伤好没好利索。由兆宇见状坏笑出声:“这么想我?”邹景放开抓着衣服的手,在少年腰上拍了一下:“别贫,怎么出来的?”由兆宇在男人身后前胸贴后背的抱着,跟没长骨头似的靠着:“我跟我爸说参加音乐节,现场人多,他派去跟着我的人被我甩掉了,我就来看你了。”“他又打你没?”“没有,我已经回去上学快一周了,除了被看的紧点,他没再多说也没再多做。”“别到处乱跑,安分一点。”“可我想看到你,”由兆宇将男人抱起来又放下,“我这几天做梦都有你,有时很正经有时没下限,虽然很真实,可还是不比现在真实。”邹景笑着拿开少年箍在他胸前的手,指了指沙发上的小毛绒团:“还没吹干呢,要感冒的。”由兆宇两大步跳坐到沙发上上去,将豆包抱起来举高高后又放在腿上:“我帮你。”这俩人花了两分钟摆弄一只猫,除了笑还是笑。等到吹风机一停,由兆宇就将猫放到了一边去,回身就凑过来吻到了邹景唇上去。热烈的吻换来了热烈的回应,交换气息,交换想念,他们一同栽倒在了沙发上。由兆宇一个翻转将男人压到了身下,胡乱而急切地亲吻着:“我想你,我特别想你。”邹景揉揉少年的头发,喘息着道:“我也是。”邹景辞职后换了新住处后就一直在家呆着,除了买菜几乎哪都没去。他不知由兆宇什么时候来,还会不会来。带着未知的期盼和已知的镇定,他等到了。不过才是个十几岁的小子,却已经能带给他足够的安稳和踏实。他觉得他真的着魔了,从前想都不敢想的爱情观已形成了规模。和喜欢人做喜欢事,不管任何。所有的大胆,自私和任性都砸给了这份感情,他不怕输却也希望能赢。两个小时的音乐节结束了,留在现场的程放没等到偷跑去看邹景的由兆宇也没等到说出去一下的严子铮。他不知道要不要先走的时候,严子铮回来了。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着林敬磊。俩人一前一后的走着,看起来不是那么的亲密却割舍不了关系。场地的人越来越少,剩下的都是还没尽兴的一堆堆年轻人和清理现场的工作人员。严子铮到跟前后问倚栏杆站着的程放:“他没回来?”程放的视线在严子铮身后走着的林敬磊身上:“没呢,他又没带手机,联系不上,再等等看吧。”严子铮点头后侧回身招呼林敬磊站过来,林敬磊捧着杯冰饮迈着四方步,对程放点点头,生疏又礼貌的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