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染巍然不动,奥利弗检查的事情不再他的职责范围之内。“已经彻查了流程,找到了这个。”依旧是个挖好的坑,只是这不是殷染手笔。兰德尔动用自己势力争取的加速杜克·伍德坠落。亲自用暗线给奥利弗下毒,就为了掣肘列得·维托尔。杜克·伍德和列得·维托尔是盟友。盟友就应该老老实实在一起。不是想乘火打劫吗?敢瓜分他的东西,那就手下见真章。兰德尔的矛头指向列得,证据也是往他身上靠。列得肯定是权利保自己,根本无暇估计杜克。奥利弗风波尚未停息,更多证据涌现。“破解的传讯通告电报加密说起来也的滑稽,奥利弗侯爵这条线上守卫,正好就在杜克·伍德公爵势力的统领范围。你能不能解释下,这些守卫呢?”守卫可不归线路管。守卫肯定是被奥利弗买通了。不再才是正常的,但是殷染准备了很多。不只是线路栽赃,武器铸造的污水,贩卖军火的处理通道,甚至是那些没有由来的袭击者都可以归到杜克·伍德的名义之下。越来越多认证物证都在指向他,杜克百口莫辩。有心想帮一把列得无暇顾及自己,兰德尔和他那边的人撕的紧。一时间以为的曙光不见了,下半截审判开始只是落入更暗的深渊。一步输步步输,殷染和兰德尔联手伪证,做的惟妙惟肖。锅扣上去了,再紧接着借着申请大查杜克公爵府。然后因为奥利弗差点死,检查归属权限又回到殷染身上。这一波厮杀自此刻开始板上钉钉。杜克·伍德无从辩解,他只是没有做贩卖武器和袭击母体事情。但是证据全都指向他,审判人宣布他被停职接受调查。他不服,当庭发起重新审判,但是没有用。兰德尔与一种贵族都等着瓜分他肉。而列得正想着如何把自己从这个污水里面摘出来。殷染和兰德尔站在很远的地方,遥遥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势在必得坚定。杜克·伍德被宣布停职调查,命令来的快,他被关的也快。他气急败坏砸了一桌子东西,几度失态。脑袋里飞速想着这个时候还有谁能给他援助谁?要钱也行?要权力也行?只要家族不到,他不倒下,迟早能搏回来。这个水混了,任何人下场都有可能爬不上来。杜克·伍德太清楚那些家伙担心着什么。这个时候能对他伸出援手,还的不畏惧挑战的,除了那个疯子。对!他还可以找那个疯子。杜克·伍德忘记了,上次气急挂掉通讯的时候。他曾经诅咒发誓不想再跟那个疯子往来,一个伯爵而已,隐藏在黑暗中许多年。他被那个灰色头发灰色眼睛的人胁迫着命脉,威逼着把罗琳送上断头台。现如今走入绝地,倒是希望那个疯子能出现再博一把。他沉默的拨通通讯,电流特有的嘟嘟声音听得不清楚。“尤里伯爵。”这个称呼从嘴巴里出来简直异常艰难。杜克·伍德下意识挺起背脊,又想起那个孱弱的男人不再眼前。他不在装模样,虚弱的坐在椅子上。“杜克公爵,我以为你不会再拨通这个通讯。”另一面,尤里接听者通讯。用餐刀往面包上抹果酱,他喜欢甜甜滋味。因为刚刚吃了药,让他很不爽。尤里状态看起来不错,他正准备回帝都,出去适时的避了避风头,为瓜分罗琳·尤里的声音,慵懒且低沉。一贯的冷淡腔调,用着这种旧贵族式的说话方式,听起来矜贵又冷漠。跟通讯器另一面杜克焦躁喘息声截然不同。书房里闷得透不过气,身上华服重的像是能压死人。杜克烦躁扯松垮衣领,声音有点颤抖却努力克制。“尤里有正事。”他不是在跟他逗笑。杜克如果不是没有办法,他不会跟这个疯子打电话。他永远都记得,那个疯子一样的男人,捏着把柄威胁他样子。胁迫和利益惨杂在一起,优雅谦和外表之下,藏着恶意与疯狂。现在这个状况,是他起始的。杜克还没有理清楚思绪,但猜测是因为吞并了浮空之城瓜分太多,惹了众人的原因。“现在情况很不妙”杜克咽了下了口水,领口的松散并不能缓解他的压抑。“现在,整个启示录高层,都以为着我策划袭击了母体。”“一个个,简直疯了我为什么要袭击那个女人?”“那些家伙以为连起来污蔑我,就能伍德家族击败吗?”“简直就是笑话!”尤里安静的听完,另一边杜克激动且压抑的声音。他深灰色眼眸看着面包上鲜红的果酱,轻轻放下手里餐刀。“那,杜克公爵想要我提供什么援助?帮你摆平那些高层的针对?”修长手指上熠熠生辉的尾戒,尤里捏起餐巾仔细妥帖的擦了下嘴角。“我没有那种手眼通天的能力杜克公爵。您要知道,虽然我对你处境表示同情,但是身为瓦奥莱特的家主,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堵上整个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