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带回我妹妹的信。”她嘱咐道。
“知道的。”
看着男人推门离去的背影,黄鹂的眼眸越是暗沉,等完全看不到了,她嘴角牵扯出不咸不淡的笑容。
她坐了一小会,便离去。远远看着举办明月宴的地方好一会,不知带着什么心情回到了自己的院。
黄鹂倚在自己的床头,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最近有些头疼。
她会先搞死小的,再搞死大的。这样,明月庄就是她的了。
等到时候她再把妹妹接上来和她团圆。
可就是这小的难搞,大的也难搞。
*
黄鹂是被老管家挑中带回庄里的。
那年她九岁。
和妹妹二人自小跟着老鸨,做一些丫鬟清洁打扫的事。正巧老管家来挑人的那天,妹妹发了高烧。
她庆幸妹妹没有来,这庄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眼高手低,尽逮着新人欺负。她负责打扫的区域是其他人的两倍,还要经常吃冷饭,被泼冷水。
不过好在,她在某次打扫书房时,无意看到了桌上正打开的画卷。
她和那画卷上的女子有一两分的相似。心下便有了一计。
她把自己给了那经常向她示好的庖人,托庖人从山庄外带来胭脂粉水。
黄鹂自小跟着群婀娜漂亮的姐姐长大,自然而然也学会了化妆打扮。这一两分,她能画到五六分的相似。
一切收拾稳当后,她“一个不小心”摔在了庄主的面前,“怯生生”地看着他。
庄主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端详许久。
她脸上是带着七分的倔强,心底是连大气也不敢出,怕这步没走对。
庄主给了她一个院。
这步算赌对了。
她得宠了,用不完的金银首饰,布料衣裳。那群对她冷眼的现在换了嘴脸,毕恭毕敬。
但黄鹂心里清楚得很,这一切是因为庄主,而不是她自己。
庄里的规矩是成年后方可有下山探亲的机会,由于得宠,黄鹂耽误了一年。
她典当了金银为妹妹赎身,又用钱财走了后面托了工作。
妹妹和那画卷上的人,有六七分的相似。
黄鹂回去后,便哭泣地倒在庄主的怀里,柔弱地拭去眼角的泪:“妹妹病逝,妾身自此没了亲人。”
她不能让妹妹从一个坑掉入到另一个坑中。
左右都不过是只能依附男人的“垂怜”。
她会成为山庄的主人。
不是女主人,是主人。
*
云岳星微微蹙眉,眼底闪过一丝的惊诧和怀疑。
她的流形剑。
动了?!
是谁动了她的流形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