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暖暖的,虚空下意识往边上挪了点,开口就是两个字的评价:“心机。”
秋灯夜恍然大悟,颇为赞同地点点头:“万一云岳星没来呢?”
“来了就能看到。”
“咱现在这个情况,他搞这出?!”
“离他远点,心机。”
“没事,他心机也不花咱俩身上。咱不配。”
“也对。”
“你说我现在把静止符搞掉,泼一身水怎么样?”
“不太好。”
“但湿漉漉的,不更惹人怜?”
“……你可以试试?”
“算了,不敢。”
来了。
云岳星来了。
破浪而来。
沈序垂着的眼眸一亮,眸底的温柔慢慢揉开,闪着璀璨的点点星光,唇角的笑意似微风缱绻。
云岳星从静止符里,如风驰般冲出。
本以为两人会撞上。
云岳星放缓了速度,沈序往后退了小两步。
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浅绿的萤火萦绕着她们,伴随着平和的笛声。
云岳星的心情有了几分的放松,忽地想起上次的击拳,不知怎么就伸出了拳头。
沈序静静地凝视她,双眸骤然一变,眉头蹙得很是明显,不轻不重地应付了击拳,抹不掉的担忧:“给我看看你的伤口。”
秋灯夜听到这话,踢了虚空一脚:“别吹了。”
“哦。”虚空乖巧地收起了竹笛,“不是你让我吹的嘛。”
“是让你吹佛经的嘛?!”秋灯夜本来好心想营造个氛围。
“……”虚空也知道是自己的问题,只敢闷声,“那我也只会这个曲。”
另一边。
“没事,不疼。”云岳星摆摆手,明明剧烈疼痛,却被她说得什么也不是。
沈序不语,眼神里尽是执拗。
云岳星拒绝不过,只好让沈序看看自己脖颈上的伤口。
秋灯夜想去关心,却插不到这气氛里。
“这个给你,”沈序拿出了一小个白瓷盖和一小瓷瓶。
那瓷瓶是见过的,起死人而肉白骨。至于那白瓷盖—
“你先抹这个,再用这个。就不会痛了。你现在试试。”沈序没有自己上手涂抹,而是盯着云岳星给她自己涂抹上。
(秋灯夜:我上次痛死了,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