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冷不丁从表兄口中听见赵浔,她呛得泪眼蒙眬。
说来也巧,马车正好在食肆前停下,同时,外间传来霍源吊儿郎当的嗓音:“赌不赌?”
江辰略带不耐地应和:“赌什么。”
“赌——”
“里头坐着温二小姐,还是温启那小子?”
闯入
温落雪在家中何尝不是娇生惯养,但有了妹妹,竟开始显露出成熟一面。
见虞茉被茶水呛到,眉间噙笑,体贴地掏出方帕替她细细揩拭。
这一幕落入温启眼中,既新鲜也有趣。
他目光扫过虞茉被泪水浸洗过的清亮黑眸,惊艳瞬息,旋即暗道声“非礼勿视”,快速移开脸:“我去看看。”
方才只听见了霍源和江辰的声音,可温启掀开车帘,却瞧见四位公子。
个个身长玉立,将马车围堵在阶前,动弹不了分毫。
为首之人着一袭金纹黑袍,面容清隽,温启忙福身:“见过太子殿下。”
赵浔神色比以往冷淡,嗓音却维持着平和:“在宫外不必拘礼。”
一帘之隔的虞茉:“?”
这是扎堆来团建了。
而江辰早已收敛起满面不耐,贼兮兮地绕行至纱窗,朝里唤道:“虞妹妹,母亲托我给你带了礼物。”
早在昨日,江辰便得知温落雪有意去楼家食肆捧场,他估摸着,虞茉八成会跟来。是以霍源发出邀约时,眉也不抬地推拒了。
无奈霍源一贯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弄清缘由后,转头又知会了赵浔和周怀知。
于是莫名其妙的,变为眼下四人同行的局面。
不过,既要替虞茉暂且遮掩身份,那在明面儿上,她与太子殿下应是素不相识才对。
江辰得意地想,除去温启,在座诸人里,当数自己同她关系最为亲近。
等了几息,
温落雪率先出了马车,然后转头去搀表妹。
虞茉状似不经意地朝赵浔扫了一眼,竟“刚巧”与他的视线撞上,而后默契错开,看回笑嘻嘻的江辰:“什么礼物,太贵重的我可不收。”
“喏,物归原主。”
他摊开掌心,将略显陈旧的荷粉色平安福递与她,“是从前温伯母为你求的,也不知为何落在了江府,这两日我母亲整理旧物时给翻找出来了。”
“多谢。”虞茉双手接过,和温落雪咬耳朵,“是藏进荷包随身带着,还是放多宝格里呢?”
温落雪凑近端详,见针线因时间久远隐有脱落,提议道:“收起来罢。”
另一厢,温启正与太子攀谈,笑意比往常张扬,耳尖微红。
她不免勾唇:“表兄怎么见谁都害羞。”
“仔细别让他听见。”温落雪有心为胞兄维系颜面,觑向江辰,转移话题道,“你跟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