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茉碰上一贯和气待人的表兄,不自觉收敛起怒火,免得将人吓到,回头耳朵红、眼睛也红。
“可是等急了?”温启略表歉意,“今日原本应了陪你和小雪,不成想,反倒要求你二人陪我去画舫。”
闻言,轮到虞茉愧疚。
她岂会不知赵浔几人明为偶遇,实则是早有所料,特地缠上来的。
在此瞬间,甚至产生了丝丝怀疑——
自己究竟因何选择要狗狗祟祟地谈地下恋?是嫌日子过得太舒坦,还是以为某些人会克制一二、矜持一二?
但瞒都瞒了,若是毫无缘由便主动说破,怪羞耻的。
虞茉顺着话头道:“我过来是问一句,表兄稍后乘周府的马车过去?”
“嗯。”温启弯了弯眼,解释说,“周兄今日兴致好,连作了几首咏莲诗。不过,个别措辞仍觉缺憾,留我一起探讨。”
内室,听了个全乎的周怀知,生无可恋地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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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逍兄妹亲自将宾客送至阶前,温府、霍府、周府的马车已提先半刻钟候在外间。
赵浔抓着江辰和霍源走了,温启则与周怀知并行。
虞茉朝楼心琼再三谢过款待之谊,随表姐上了马车。
“你可知虞蓉为何跟着孟三?”温落雪半点也藏不住话,耳语道,“感情是孟璋兮将她当作了你,也不知怎地识破了,但笑脸已经摆出,想收也收不回。”
她轻轻“咦”一声:“可是上回姐姐提过的宴席。”
“对呀,当夜还亲如姐妹,隔日就变了味。”
从时间来看,与七皇子在东宫意外撞见虞茉之事能对上。虽说赵恪仍在禁足,但圣上并未严苛约束,递信出宫或有人来探视,便宜得很。
虞茉道:“看来,七皇子已将我与阿浔的关系说了出去,只不过,&039;虞茉&039;乃已逝之人,所以怀疑到了虞蓉身上。”
“原来如此。”温落雪加重咬字,笑着开口,“方才某人听见你家‘阿浔’来年要选妃,气得脸都红了。哎呀,那是圣上见太子殿下久不开窍,想着张罗些各式各样的美人,兴许能从中择出太子妃。但现在既有了你,选妃定然要取消咯。”
“不提他。”
“羞什么。”温落雪倾身,目光恰扫过她耳后的红印,狐疑,“遭蚊虫咬了?位置还挺刁钻。”
答案
温落雪好奇地搓弄着一抹红意,虞茉微微怔愣,极迟缓地忆起昨夜的荒唐。
定是赵浔抱着自己坐于铜镜前时弄出来的痕迹,薄唇几乎将她的后颈、耳廓、肩背吻遍,低低喘息声也仿佛犹在耳侧。
她脸色骤然涨红,握住温落雪的指节,生硬地转移话题:“表姐身上好香。”
“你喜欢?”温家衣料所用熏香乃是出自姑母手中,温落雪笑道,“若是知道你回来,姑母定会高兴,可惜她正陪着乐菱表妹在京外拜访柏太公。”
虞茉心虚地应和:“等姨母回京,我随姐姐一齐登门拜访。”